打乱叙事顺序
闪回和闪前能吸引观众,让他们对故事始终保持兴趣。大卫·芬奇的《搏击俱乐部》(1999)(改编自查克·帕拉纽克小说的经典作品)以叙述者和一个名叫泰勒·德顿的男人在一栋即将爆炸的建筑里开始。这个场景被叙述者的思绪打断,他意识到眼前的事件“与一个叫玛拉·辛格的女孩有关”。电影由此引出了一段长时间闪回,持续约两个小时。
昆汀·塔伦蒂诺在《杀死比尔》(2003)的开场安排了一个血淋淋的新娘在木地板上喘着粗气。就在她透露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的时候,一个叫比尔的男人朝她的头开了一枪。然后镜头切到片头,同一个女人走近一座房子,按响了门铃。
在这两个例子中,电影创作者向观众展示的是,虽然事件是相关的,但它们并不按时间顺序发生。这种做法能引发观众的期待。他们会问“这些人是谁?故事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这种做法和在接近电影结尾处安排闪回是不一样的,后者的作用往往是揭示观众未能意识到的东西。在《非常嫌疑犯》中,讲故事的人揭露了自己的操纵痕迹以及自己作为叙述者的不可靠性。《记忆碎片》的结尾也使用了同样的手法。它是一个以倒叙为基础的完整故事。借助这类手法,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角色的动机,甚至收获一种愉悦感,与紧张的剧情形成对比。
让时间本身成为故事
扭曲时间和空间是另一种吸引观众注意力的方式。而新的时空规则必须符合你正在构建的世界的逻辑。《环形使者》(2012)使用旁白来解释在不久的将来,开启和关闭的所谓“时间循环”是如何运作的。在某场戏中,一个男人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新的伤疤,还丢掉了身体的一部分,因为过去的袭击者破坏了他的身体。
在《土拨鼠之日》(1993)和《明日边缘》(2014)中,我们能看到角色不断重新度过同一天并意识到这个现象的剧情。这种奇特的情况会为观众带来独特但又似曾相识的情绪体验。虽然被困在时间与永恒中是种心理折磨,但它同时也是现实的某种奇怪写照。
《时间规划局》(2011)则提出了一个独特的概念:影片发生在基因改造使人类前臂自带计时的未来。影片中角色的生理年龄不超过25岁。时间则是他们的生命力和货币。在这个世界中,有钱有权的人可以永远活着。
影片关于贪婪、腐败和阶级分化的主题让这个奇特的概念看起来毫不陌生和古怪。这很可能就是操纵时间的关键所在:我们对时间的体验是弹性的,但它传达的仍是当下一刻的真实世界。时间毕竟是神秘的,我们对它的体验可以被不断重新想象。(T)
作者:Andrew LaSane
翻译:盖雅翻译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