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参加2015年你在柏林电影节的演艺人才大师班时,我感到你的作品包含了大量的数学原理。你所接受的调色师培训包括理论研究吗?
A:我从来没有真正“学习”成为调色师的过程。我上过一些技术/理论型非常强的摄影工程课,但学了一年后发现这种方法离任何创意工作都太遥远了……于是我跳过了理论部分,转而从实践中学习,去了一家后期制作公司当学徒。目前调色师都普遍是这样起步的,因为缺少这方面的专业课程。不过其实现在已经有了——我刚和德国电影电视学院在柏林启动了首个全职长期培训项目,专教调色。课程包含许多前沿理论讲座,由工程师、电影和艺术史学家、电影制作者、艺术家,当然还有其他调色师主讲,我们也会外出拍摄平面照片及视频来做具体练习。
Q:你简历中列出的早期工作之一听着技术性就很强: 你是亚历山大·索科洛夫(Alexander Sokurov)《俄罗斯方舟》的“硬盘操作员”。跟我说说你拍那部电影的经历。
A:对我来说,仅仅身处圣彼得堡的冬宫博物馆就已是非凡体验:想象一下,漫步在世界上最大的艺术博物馆之一里,一周七日,筹备着要在这些艺术品珍宝旁拍电影。那是种非常美妙的气氛,而《俄罗斯方舟》在很多方面也确实是个美妙的项目——在2001年影片拍摄时的确如此。
2001年,我和另一个人经营着一家为数字摄影机制造硬盘录机的公司。在那时,要录制90分钟一镜到底的斯坦尼康漫步冬宫博物馆的素材,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录到我们的电脑上,因为摄影机里的磁带只能录45分钟,且没有其他种类的便携式录像机(video tape recorder,缩写VTR)能录制高清信号。于是我加入了《俄罗斯方舟》的制作,我认为这部影片是电影史上一次非常独特的成就,因为我们真正成功地完成了一部一刀未剪的长片电影,还以电影画质拍摄(我的意思是“以未压缩的高清画质拍摄”)。
此外,在这部电影的制作过程中,我认识了一些对我此后职业生涯给予了莫大帮助的人,比如斯特凡·丘佩克(Stefan Ciupek),他当时是一名数字影像工程师(digital imaging technician,缩写DIT)兼调色师(《俄罗斯方舟》实际上是他的第一份调色工作)。在我因没有可持续业务不得不关闭硬盘制造公司后,是斯特凡助我以调色师身份开始工作的。
出处:Michael Guarneri | MUBI
翻译:Charlie | 盖雅翻译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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