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生活:对话调色师德克·迈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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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告诉我一些调色师在后期中无法修复的东西。

A:糟糕的演技?(笑)重要的是,我不是凭空在创造新事物。我是在处理图像中已经存在的东西,我可以增强它,我可以打磨它,我也可以减少某些元素,比如噪点,它通常是拍摄过程中摄影机曝光过低造成的不必要的效果。但如果你给我一个黑白的图像,我只能给它进行有限的色调调整,只能把它朝某个特定的方向调整。这时我就没法分离各种色彩了。否则我就得开始自己凭空画画了,这可不是调色的一部分:更像是视效工作,那种为每个单独的物体创建形状,在这里或那里画出个什么,或在图像中放入新的虚拟物体,等等。

当然,在视效和调色之间有块不断增长的交叉部分,因为如今的调色主要都是通过具有一些带视效功能的软件工具完成的(反之亦然)。但一般来说,我认为调色的目标是打磨或增强图像,它不创造任何新的东西。我只能处理那些已经存在的东西:如果你拍了一场外景戏,过曝了(可能是刻意的,可能是搞不清楚状况,可能是出于不知什么原因……),天空看起来完全是一片死白,那我真的没法修复它。我可以把它的色调调成蓝色,给你个站不住脚的印象说那是片天空,但它看起来肯定很不怎么样。也可能我会不得不裁掉过曝的天空,插入一个天空的替换背景,再与一个带美丽白云的额外镜头合并,这在几年前其实是专门由VFX那边负责的工作。

Q:你做过胶片项目吗?

A:我调过很多胶片拍摄的电影,但我从来没有亲自在胶片实验室做过配光工作。我知道它是如何运作的(配光是在胶片实验室中进行的过程,即从负片拷贝到正片,用非常简单的工具来调整亮度和色彩):我曾和实验室的技术员即配光师坐在一起,看他工作,和他讨论配光的过程。这是因为直到最近,(给电影)做一份胶片拷贝仍然是必要的。我们的电影《生活》(Life)在2015年柏林电影节上首映,我们也给它做了个胶片拷贝。这部电影在柏林电影节进行的是数字放映,但年初我在维也纳的一个胶片实验室查看了这部电影的胶片拷贝。总的来说,现在用胶片拍摄和/或用胶片洗印的电影越来越少了。


出处:Michael Guarneri | MUBI

翻译:Charlie | 盖雅翻译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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