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自然:野外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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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观察

头图:在最惊艳的自然光下,以背光角度在尘烟中拍摄到的雄性黑斑羚。电影人索菲·达灵顿(Sophie Darlington)说:“这就是我认为的天堂。”(图片来源:Sophie Darlington)

本文中,电影人分享了他们捕捉自然世界的视角。

杀人鲸——用保罗·阿特金斯(Paul Atkins,ASC)的话来说——是“海洋中最聪明的动物”。可能正是因此阿特金斯(拍摄它们)都没被杀人鲸杀死吧。

这种黑白相间的生物重达数吨,通常身长可达30英尺(约合9.14米)——上下颚分别紧密相连地排列着长达4英寸(约合10.16厘米)的尖牙——它们算得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猎食者。杀人鲸会集体狩猎,有时它们也被称为“海洋中的狼群”。

在阿特金斯职业生涯早期他就决定要下水拍摄这些巨型哺乳动物——大众熟悉的名字是虎鲸,而其实这个物种属于海豚科——他带着16mm Arriflex SR摄影机拍摄了游到巴塔哥尼亚海滩上猎食海狮的鲸群。他相信以这种生物的智力和精妙的判断力,不会将自己误认成是它们在浑浊的海水中想要捕杀的猎物。“它们拥有惊人的声纳定位系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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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虎鲸看到一只海狮。(图片来源:Paul Atkins,ASC)

最终得到的素材是他和他的朋友迈克尔·德格鲁伊(Mike deGruy)一起拍摄的,用于制作了1990年BBC纪录片剧集《生命之源》(The Trials of Life)。这部纪录片的主持人大卫·爱登堡(David Attenborough)说这些素材“一定是影视史上拍到过的最壮丽的野生动物画面之一”。阿特金斯凭此荣获了英国电影学院奖(BAFTA),确立了自己作为自然电影摄影师的职业生涯——据他所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拍到的东西是观众前所未见的。”

自此,阿特金斯与自己的妻子兼伙伴格蕾丝(Grace)一同继续追寻拍摄这样的前所未见的自然瞬间。

他曾在夏威夷大岛顶着2200°F(约合1204℃)熔岩灌入大海的高温在水下进行拍摄。(生存小贴士:热力上升。)他拍到了鹦鹉螺的首个影像素材,这种无脊椎软体动物居住在印度洋-太平洋1000英尺(约合304.8米)深的海底,过去5亿年间只发生了微乎其微的进化。

你希望自己的影像是独一无二的,能讲述全新故事的,”他说,“或者能从新视角讲述老故事。

Paul Atkins, ASC at the camera.
保罗·阿特金斯(ASC)正在掌机。

黄金时代

今天是野生动物电影摄影的黄金时代,独特的影片层出不穷,讲述着一个个全新的故事——前有Netflix的长片纪录片《我的章鱼老师》(My Octopus Teacher),讲述了一位疲惫不堪的电影人与章鱼“为友”的特殊故事的;后有完全由女性电影摄影师们拍摄的国家地理纪录片剧集《Queens》(暂译:女王们),讲述母系氏族物种(如鬣狗、大象和黑猩猩)的故事。

“观众渴求新内容。”阿特金斯说。阿特金斯从小在阿拉巴马州莫比尔长大,念完了海洋生物系之后,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拿起了摄影机。“我入行之初,拍摄自然题材的人寥寥无几。”

当时的自然纪录片顶多算得上参差不齐。“四十年前,只展示出动物长什么样就够了,”Wildstar Films联合创始人兼BBC前自然历史制片人马克·林菲尔德(Mark Linfield)说,“观众会惊叹:‘有山魈啊!’观众的这种反应依赖于一种猎奇心态。今天,你则要应用电影摄影技巧来讲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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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冷气温与温暖气温下的北极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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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对内容的需求增长,全球各地涌现了越来越多才华横溢——并且逐渐多样化的——野生动物电影摄影师。他们所掌握的动物知识、摄影与布光技巧以及拍摄有故事感影像的能力正在以电影般的大场面展示自然,让观众看得欲罢不能。

“摄影工作比过去变多了——掌机都不够用了!”常驻圣地亚哥的杰夫·海丝特(Jeff Hester,代表作:《求偶游戏》《渔人的搏斗》《美丽美利坚》)如是说,他的专长包括水下摄影。纵观过去,这个行业一直以来对拥抱多样性的反应都是迟缓的——但在Wildscreen Festival和Jackson Wild等自然类电影节的促进之下,推出了倡导宣扬全球多样化声音的导师项目,对雇佣女性和弱势群体的情况开始改善。

行业的扩展是在增加融资与发行平台的基础上实现的,因为传统的自然类影片的头部公司——BBC、探索频道和国家地理——正迎来亚马逊、苹果TV+、迪士尼+和Netflix等流媒体大军的加入。

Roger Horrocks delves into a jellyfish bloom. (Image courtesy of Roger Horrocks)
罗杰·霍洛克(Roger Horrocks)深入水母群(图片来源:Roger Horrocks)

不断进化的拍摄工具

野生动物电影摄影师也享受着新技术的发展,让他们得以在从前不可以拍摄的地方以过去无法实现的方式拍摄。现在非常普及的摄影机坚固耐用且分辨率高,自带预录功能,能够以高帧率捕捉到突然的动作镜头,并且可以在低亮环境下拍摄。RED摄影机十分普遍,而有的人更钟爱ARRI和SONY摄影机。

“使用新款RED摄影机——即便是日落后两小时我都还能继续拍摄,”德雷克·朱伯特(Dereck Joubert,代表作:《奥卡万戈:梦想之河》《国家地理:豹的眼睛》《最后的狮子》)说,“技术进步让我们能进一步隐于夜色拍摄而不会影响到野生动物。”

伦敦电影人索菲·达灵顿(代表作:《Queens》《非洲猫科》《王朝》中“狮子”一集)说:“我一开始用的是ARRI摄影机。RED摄影机很出色,我很激动现在有新款ARRI(Alexa)35摄影机。”

几乎所有野生动物电影摄影师都会提到将Canon Cine-Servo 50-1000mm变焦镜头用作他们的默认镜头。“它就是为了我们这行而生的。”达灵顿说。

Cinematographer John Shier filming in Patagonia. (Image courtesy of John Shier)
摄影师约翰·希尔(John Shier)在巴塔哥尼亚拍摄。(图片来源:John Shier)

可以从空中采集稳定素材的无人机和稳定器同样颠覆了自然历史类影片的拍摄方式。对于国家地理全新纪录片《美丽美利坚》(America the Beautiful)一些惊为天人的段落,摄制组是将Red Helium摄影机安装到一台改装的L-39 Albatros喷气机机头上,飞机低空飞跃绵长的美国大峡谷和纪念碑谷上空拍摄的,这才拍到了广袤无垠的风景地貌。

但无论新技术有多大的帮助,“真正有所不同的还是影片的故事叙述,”Silverback Films公司董事长、前BBC自然历史小组负责人基思·肖利(Keith Scholey)说,“那才是真正能体现顶级摄影师与掌机技高一筹的东西。他们的能力让人难以置信——他们必须提前判断出拍摄对象接下来要做什么(比拍摄对象实际做出该动作还要早10分钟)。如果只提前30秒才知道拍摄对象要干什么根本没用,因为会错过拍摄时机。”

对于提升野生动物摄影艺术水平的贡献,大名鼎鼎的BBC自然历史小组无人能及。于1957年在英格兰西南部城市布里斯托成立的自然历史小组是开辟野生动物纪录片剧集这一“蓝筹股”的先锋,他们的作品常搭配大卫·爱登堡独特而充满激情的旁白。“(我们这行)所有人都会参考BBC自然历史小组来看他们怎么讲述他们的故事。”阿特金斯说。

Dereck and Beverly Joubert “using the art of the lens.”
德雷克与贝弗利·朱伯特(Beverly Joubert)夫妇正在“运用镜头的艺术”。

《地球脉动》(Planet Earth)

BBC出品了丰富的野生动物类影片,但其2006年推出的耗时5年制作的11集纪录片《地球脉动》才真正是被奉为这种类型作品的参考必看。

《地球脉动》是首个以高分辨率视频拍摄的大型自然纪录片,并且它运用了到目前为止都常见于长片电影的电影摄影技巧来创造影像风格。这部纪录片的制片人艾雷斯泰·法瑟吉尔(Alastair Fothergill)——同样也是前BBC自然历史小组负责人——派出了40位掌机前往全球200个拍摄地,旨在捕捉到长时间持续性的镜头。

片中包含了整段的极乐鸟缤纷多彩的求偶舞,狼群在北极苔原上追逐北美驯鹿,巴克特里亚骆驼在拂晓时分缓缓走过沙丘顶端,以及雪豹在陡峭崎岖的山岩斜坡上耐心狩猎山羊的镜头。当这部纪录片制作完成后,法瑟吉尔说:“我把它拿给BBC的高层看,他们说:‘节奏太慢了’。我说:‘确实,一半的剪辑片段都是常速镜头,但每一个都如同伦勃朗(的画作)!’我希望每一个画面都精美至极。”

《地球脉动》所运用的最重要的一项技术革新是Cineflex,它是一套激光陀螺仪稳定的摄影机系统,可以从直升机上拍摄到稳定的长镜头动物素材——还可以搭配同时期的紧凑型HD摄影机。“你可以从地面上以长镜头拍摄北极熊,”法瑟吉尔说,他如今是Silverback Films公司肖利的合伙人,“但只有当你把镜头拉远,拍摄到整个冰雪世界,才能真正理解它们的生活,并展示出这些动物如何应对生存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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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南大西洋的南乔治亚岛上的一只信天翁。(图片来源:Silverback Films)

Wildstar Films公司的林菲尔德补充道,用Cineflex来拍摄野生动物就相当于在好莱坞片场把摄影机装到轨道或Technocrane伸缩炮(摇臂)上拍摄一样。

《地球脉动》在全球大获成功,包括在美国,由探索频道在美国负责发行。为该纪录片拍了不少镜头的阿特金斯表示:“《地球脉动》的推出正好赶上消费者刚接触到蓝光碟和宽银幕电视节目的时候,所以它影响甚广。”阿特金斯贡献的镜头包括夏威夷夜间的蝠鲼,以及在巴塔哥尼亚海豚与海狮驱赶鱼群。

《地球脉动》赢得了多项大奖,其中包括黄金时段艾美奖最佳摄影和非虚构类最佳剧集,也是这部纪录片启发着自然摄影领域的从业者进一步追求电影级画面。“越来越多我的(野生动物类内容)客户开始以长片电影作为他们想要的参考范例,”阿特金斯说,他本人也参与拍摄了不少叙事长片,“客户们会给我发风格表,上面附有他们想要的镜头类型和景深。此前我从没收到过那种东西!”

《地球脉动》此后成为了一个系列IP,第三季于2022年播出。

A chimpanzee with its young.
一只带着幼崽的黑猩猩。

引发情感共鸣

随着市场不断精致化,制片人和导演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越来越常见的是,我们会带着分镜到现场拍摄,20年前可不是这样拍的,”罗杰·霍洛克说,这位南非电影摄影师拍摄了以克雷格·福斯特(Craig Foster)为主角的《我的章鱼老师》,“我们作为摄影指导(DP)的工作就是要服务于故事,那需要呈现技巧,还要有能力引发情感共鸣。”

虽然一些科学家并不认同动物会体验到情感——并警示大众不要将非人生物赋与人性——但野生动物类电影制作者有不同的看法。“一切的重点在于引出情感,”达灵顿说,“在于要能够让人们在情感层面上贴近自然。一大堆人因为看了《我的章鱼老师》而不再吃章鱼了,而片中甚至完全没有提到要大家这么做。美好才是直击人心最锋利的工具。”

而有时候,美好也是最令人心酸的东西。朱伯特和妻子贝弗利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生活在博茨瓦纳的奥卡万戈三角洲,他们为《最后的狮子》跟拍着一头母狮和她的几只幼崽,其中一只幼崽被野牛踩踏受伤。这只幼狮的背被踩断,致两条后腿瘫痪。朱伯特夫妇知道母狮会遗弃这只幼崽,因为这只小狮子无法在野外存活下去。

德雷克回忆道:“我们开始思考‘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开车走人?留下来拍?还是将这个场面化成有可能成为我最棒的摄影画面?我们都懂这只幼崽伤到了背,命不久矣。我究竟想让观众看到这里的时候体会到什么?我的天呐,母狮也会感到悲伤!于是我将幼崽置于画面背景,略微失焦,而对焦母狮。母狮呜咽了,随后是一个非常缓慢的眨眼。那一刻,这就是一位母亲和她迫不得已决定要放下才能继续前行的故事。运用镜头的艺术——(你可以看到)那里是一个个体正在经历巨大的悲伤。只不过,那个个体是一头母狮。”

Tania Escobar has filmed drill monkeys in Equatorial Guinea for multiple documentary productions.
塔妮娅·埃斯科巴尔(Tania Escobar)已为多部纪录片在赤道几内亚拍摄鬼狒。

尊重纪录片“演员”

野生动物电影摄影有自己独特的挑战:“演员”并不会踩点就位,也不会听从指导,完全不管剧本,有时候它们甚至根本不会出现。拍摄野生动物通常意味着要在极寒、酷热或其他各种不适条件下耐心蹲守很长时间——只为拍摄一段60秒的片段。

“对我来说,拍摄的前提是对动物的尊重,”达灵顿说,“如果你想要拍摄动物行为,你不会希望它们意识到摄影机的存在。现在有一种趋势是搞成真人秀风格的拍摄,在我看来,那是毫无尊重可言的。我不喜欢看到动物对着摄影机呲牙低吼,因为那意味着你惹到它们了。要在不干预动物行为的情况下用好拍摄设备是要真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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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达灵顿

同时还需要一些技巧拍到足够的素材组成完整的段落。“最棒的野生动物电影摄影师也是会进剪辑室的——他们知道如何构建一个故事,”法瑟吉尔说,“通常你只能拍到大概70%的目标素材,所以你需要知道怎么拍才能取得对一个故事来说充足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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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拉斯加工作状态中的艾琳·兰尼(Erin Ranney)。(摄影:Will Nichols,图片来源:Erin Ranney)

野生动物电影摄影师艾琳·兰尼(代表作:《自然世界》《七个世界,一个星球》《美国荒野的季节》)在阿拉斯加州的布里斯托尔湾长大,她说自己学会了提前好几天开始思考拍摄。“如果你想捕捉到动物的行为,那你可能必须连着拍好几天,但你要让看起来的效果像是5分钟内发生的,于是你经常要在多种不同的光线条件和天气条件下拍摄同样的行为。比如,当拍摄母熊为幼崽抓鲑鱼时,可能某个早晨是下着毛毛雨、天空灰蒙蒙的,而另一个早晨又阳光普照——所以你不得不重拍,这样才能创建出剪辑师在他们想要的任何条件下都能剪辑的段落。”

Atkins with another undersea predator.
阿特金斯与另一位水下猎食者。

“别再假装……”

随着素材变得愈发令人惊叹,对自然界的担忧也愈发迫切。多年来,最热门的纪录片剧集都在规避对于环境威胁和气候变化的探讨,害怕那样会“劝退”观众,这些纪录片更喜欢以原生态的模样展示自然,丝毫不见人类活动的影响。但那样的方式越来越站不住脚,因为动物们的栖息地正在缩减,诸多物种已经濒危或绝种,气候变化非常显著地在威胁着这个星球的生态系统。

“我们在为自然界的现状‘粉饰太平’,”达灵顿说,“各大制作方不想播放保护自然的主题,但我们千万别再假装自然界还处于良好的状态了。今年我进行了三次拍摄,每次拍完都心灰意冷。我们正处在一场生物多样性与气候危机中,我们一定要为此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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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妮娅·埃斯科巴尔

塔妮娅·埃斯科巴尔是一名墨西哥电影摄影师,常驻巴西,她说:“每次在野外拍摄你都会看到环境变化有多快,能看到那对生物多样性的冲击。到处都能看到垃圾和塑料。我11月的时候在亚马逊丛林拍摄,期间一直看到各处都有森林大火。”

埃斯科巴尔理解观众不想要被说教,但她认为随着一代代人的变化,年轻人对于了解环境问题的兴趣越来越大。“如今,”她补充道,“如果你想要看到原生态的自然界,那就只能假装了!”

作为全球野生动物影视制作领域最德高望重的声音,爱登堡在2020年与Netflix制作的纪录片《大卫·爱登堡:地球上的一段生命旅程》(David Attenborough: A Life on Our Planet)中做出了自己的“见证宣言”。他用自己职业生涯70年间的素材记录了他所观察到的生物多样性的衰减,以及气候变化带来的冲击。冲着镜头,他呼吁大众采取行动,忠告观众“重新探索与自然平衡相处的方式”,并说“自己发声是创造长期变化最强有力的方式”。

凭借他们越来越引人深思的作品,野生动物电影摄影师们成为了这场关乎我们未来的关键对话的先锋与中坚力量。

本文加长版刊登于《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2022年9月刊。

Dereck Joubert (Image courtesy of Wildlife Films)
德雷克·朱伯特(图片来源:Wildlife Films)

出处:Terry McCarthy | 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

翻译:LorianneW | 盖雅翻译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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