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塞斯谈《圣人》以及他的下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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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11日,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出现在纽约的美国国家评论协会奖晚会上,图源:Evan Agostini/Invision/AP

马丁·斯科塞斯还是个在纽约小意大利区长大的孩子时,他会抬头凝视圣帕特里克老教堂周围的圣像。

“这些人是谁?圣人是什么?”斯科塞斯回忆道,“我一走出教堂大门,就看不到任何圣人了。我看到的是在一个非常原始且受到有组织犯罪压迫的世界里,人们试图保持行为表现良好。作为一个孩子,你会想知道圣人是什么:他们是人类吗?”

几十年来,斯科塞斯一直在考虑作做一个专门献给圣人的项目。现在,他终于在《圣人》(Martin Scorsese Presents: The Saints)中实现了这一点。这是一部八集纪录正剧,于福克斯国家网(Fox Nation)首播——该平台是福克斯新闻媒体的流媒体服务。

这部集均一小时的剧集由肯特·琼斯编剧,马蒂·莱舍姆和伊丽莎白·乔姆科执导,每集都讲述了一位圣人的故事:圣女贞德、亚西西的方济各、圣约翰施洗者、托马斯·贝克特、抹大拉的马利亚、黑摩西、圣塞巴斯蒂安和马克西米连·科尔贝。

每一集先是自然主义式的重演,随后是由斯科塞斯主导的与专家们的简短讨论,《圣人》强调的是:没错,圣人们其实都非常人性化。他们都是有缺陷的、不完美的人,而在斯科塞斯看来,这反而强调了他们伟大的牺牲和怜悯的姿态。比方说,波兰神父科尔贝曾帮助传播反犹主义,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则庇护犹太人,最终自愿代替一个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被判处死刑的人殉难。

从祖父在西西里岛的家乡旅行回来之后,剧集开播时已年届82岁的斯科塞斯接受了一个采访。在西西里,他被授予了荣誉市民称号,而这段经历仍然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为了清晰和简洁,本采访的发言经过了编辑。


AP:是什么让你想创作《圣人》?

斯科塞斯:我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在圣帕特里克老教堂里寻求慰藉和庇护。那时我无法参加体育运动,也无法成为街头硬汉。而你知道,当地的街头生活相当混乱艰辛。我在那里找到了庇护所。现在那里是一座巴西利卡。1810年或1812年,它成为了纽约第一座天主教堂。而它出现在《纽约黑帮》(Gangs of New York)中。1844年,“一无所知”(The Know Nothings)组织和反移民团体袭击了它。约翰·休斯(John Hughes)大主教奋起反击。这是一个充满历史的地方。而在我的沉思过程中,我对这些人物、雕像以及他们所代表的意义感到好奇。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AP:当时你是真的理解他们,还是只是觉得他们很神圣?

斯科塞斯:这需要花时间去思考和认识,而不,其中的关键是他们也是人。对我来说,如果他们能做到这点,那就是我们的好榜样。如果你把这放在一个艰苦的世界里——无论是商业、好莱坞、政治还是其他领域——如果你扎根于一个真实的世界,但能出于怜悯和爱而做出行动,那就是是值得钦佩和效仿的。圣人们也会犯错误。我发现当过度欣赏那个人物时,那几乎会让你逃避责任。你会想:“至少有人在这样做。”那么,你自己呢?多萝西·戴(Dorothy Day)就是个了不起的人,但她很清楚:别给我贴上那个标签,因为那会让所有人都逃避责任。

AP:有些人对你要和福克斯国家网合作发行《圣人》感到惊讶。是什么促使你这么做的?

斯科塞斯:我多年来一直想这么做。早在1980年,我就在罗马的RAI电视台尝试过这样做。然后它解体了,我随后把能量投入到《基督最后的诱惑》《沉默》中——这些明显属于你可能称之为“精神”领域的作品。

对于这个项目,福克斯国家网的人出现了,而且真的打算落地。我说:“好,我就和你们合作。”他们说:“这是发布渠道。”我说:“可以,只要我们能自由地表达我们想表达的。”他们遵循我们的剧本。他们遵循我们的拍摄。他们遵循我们的剪辑。而现在我在想:我们是否只把这些想法或表达方式表达给那些赞同我们的人?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我希望我们能保持开放的心态。

在曼哈顿拍摄和在俄克拉何马州拍摄(《花月杀手》-Killers of the Flower Moon就是在那里拍摄的)是两回事。在一个比曼哈顿大十分之一的农场里和人们在一起工作,与在第63街拍摄是完全不同的。你开始从他们看待世界的方式来看待世界。你会开始理解在乡村地区白天和夜晚意味着什么。在那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对我确实是一次富有启发性的经历。

AP:你直接拍摄过宗教电影,如《沉默》和《基督最后的诱惑》, 但我想知道你如何看待你的信仰在电影制作中的作用。上帝和电影与你有什么关系?

斯科塞斯:电影制作来自上帝。它是一份天赋的礼物。这份礼物也与讲述故事的能量或需求有关。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不知为何,我被赋予了一种恩典,这使我对此着迷。这种恩典源于我拥有这种能力,也源于我多年来为创作这些电影而付出的努力。因为每一部电影都是一场战斗。有时你会绊跤、摔倒、撞到画布上,无法站起来。你爬过血泊,四处碰壁。他们朝你泼了点水,然后你莫名其妙地存活了下来。接着你拍另一部电影。之后你又再拍一部电影。这就是恩典,真的是这样。对我来说,电影艺术不是上帝。它是上帝的表达。创造力是上帝的表达。当它发挥作用时,当它奏效时,你内心会发生一些变化。不是每个人都认为它奏效的,但也许你会真得这么认为。但对我来说某些事确实发生了,而且我没有办法表达出来,我只能描述为说它是一份天赋的礼物。对我来说,这份礼物让我能体验和存在于那一刻。于是它通过电影艺术来显现。它通过电影来实现。甚至通过广告,因为广告并不容易拍。你必须在45秒内讲完一个故事。而我上一部电影时长是3小时15分钟。(大笑)拜托!

AP:在《花月杀手》之后的一年里,你为下一部作品同时在考虑几个不同选择。你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你是否期望远藤周作的作品《耶稣的一生》(A Life of Jesus,暂译)成为你的下一部电影?

《圣人》幕后采用尊正监视器进行监看

斯科塞斯:这是其中一个选择,但我还在筹备中。我很可能会拍一部电影版的玛里琳·罗宾逊(Marilynne Robinson)的《家园》(Home), 但有时间安排方面的问题。我也有可能回到过去,讲述我父母过去以及他们成长的故事。还有那些与我的西西里之旅有关的移民故事。目前,《花月杀手》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我不喜欢早起,但我现在想拍一部电影。时间在流逝。我要82岁了。该着手去做了。

AP:在项目题材选择中,你是否得到了完全不同的指引?

斯科塞斯:你得到的指引是:在人生这个后期阶段,这件事值得做吗?你能坚持做完吗?这值得你付出时间吗?因为现在,除了我爱的人、我的家人之外,最宝贵的就是时间。这就是一切。

AP:你最近有看到什么喜欢的作品吗?

斯科塞斯:我最近在看一些老电影。两周前我看了一部我非常喜欢的电影,名叫《荧屏在发光》(I Saw the TV Glow)。这部电影在情感和心理上都非常强有力,非常感人。在某种程度上,它深深打动了你。我不认识主创。名字是简·申布伦(Jane Schoenbrun)。

AP:还有其他老电影吗?

斯科塞斯:人们应该一遍又一遍地观看《登龙一梦》(A Face in the Crowd)。我认为那很重要。


出处:Jake Coyle | The Associated Press

编译:Charlie | 盖雅翻译小组


在Netflix放出的《爱尔兰人》(The Irishman‎)幕后制作花絮中,我们也自豪地看到了尊正监视器的身影。马丁·斯科塞斯正通过两台并置的尊正监视器监看拍摄效果,在专业的工作环境中流露出令人愉快的工作氛围。作为Netflix与斯科塞斯携手冲击奥斯卡的种子选手,本片的制作可以说是代表了当之无愧的业内最高规格,每一层级的人员和设备必定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业内“顶流”。这不是尊正监视器唯一一次入选马丁·斯科塞斯拍摄项目的设备名单了:在马丁·斯科塞斯执导的澳门新濠影汇宣传短片《选角风云》拍摄现场也出现了尊正监视器。想在影视制作方面立于不败之地?欢迎点击尊正官方商城了解更多信息。

延伸阅读:《马丁·斯科塞斯拍科幻片?超级碗广告首秀重温“导演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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