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来,整个电影拍摄和后期制作从拍摄到交付的管线都是由胶片推动的。
而如今,虽然有些人仍在以胶片拍摄和交付,但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采用了完全数字化的管线。不过,关于胶片拷贝模拟(简称FPE)的讨论仍然几乎没有停止过。
如果去问任何参与拍摄和后期制作的人FPE是什么意思,你可能会得到几十个不同的答案,而且这些回答经常会对“胶片风格”的基本特征抱有相互矛盾的看法。
在这一集的Offset播客中,乔伊和罗比探讨了为什么人人都在谈论FPE,为什么胶片拷贝模拟可能会误导人,为什么有时胶片特征并不一定是好事,以及现代工具在制作胶片模拟风格时的优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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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 :嘿。欢迎回到Offset播客。本周,罗比和我会讨论一些调色师们长期以来一直在谈论的主题——胶片拷贝模拟。欢迎收听/收看。
罗比:乔伊,我们的电影工业在过去一百多年里基本都建立在胶片的基础上。胶片。当你对某人提到胶片时,它会让你想起各种各样的东西,对吧?比如怀念你的第一次影院观影体验。而对于我们中的一些人来说,这可能是胶片冲印过程中我们鼻子里的化学物的味道,不是吗?
罗比:但对我们中的另一些人来说,这可能只是在网上和书上读到过的东西,而且从来没有过任何实际接触经验。我认为在过去的二十年左右,我们已经从真正以胶片拍摄作为拍摄链的关键部分,过渡到了数字拍摄。
罗比:先是模拟摄影机进行模拟采集,最后再到用数字摄影机。现在是数字电影摄影机。胶片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实际上已经离开了我们日复一日的工作范畴了。我们中没有多少人现在还经手真正的胶片了。我们都没在做那些胶片拍摄的电影项目了。
罗比:也许我们中有些人还在做那些最终发行时会回归胶片格式的项目,对吧?对有些人来说是这样没错。但不管你的立场在哪,对和胶片有关的一切的偏爱始终存在,不是吗?只需要去谷歌搜索一下:胶片拷贝模拟,或者是它的缩写FPE,大量信息就会扑面而来。
乔伊 :我很不喜欢缩写。没错。
罗比:很快,你就会被谷歌返回的各种搜索结果淹没。有人在线上出售产品、LUT、OFX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
乔伊 :你管他们都叫“江湖骗子”,对吧?
罗比:但还是会有一些人支持胶片美感,说数字技术很垃圾,而另一些人会说,数字技术是最棒的,而胶片很垃圾。这样的说法太多了。在过去的20年里,胶片拷贝模拟已成为许多调色师的热门话题。而我今天就想谈谈这个,因为我认为这有利有弊,其中还混进来了一些,就像你前面说的,“江湖骗子”——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罗比:所以我们来谈谈胶片模拟。我想先问问这对你意味着什么,乔伊·迪安那?FPE是什么意思?因为说实话,这对很多不同的人来说意味着很多不同的东西。
乔伊 :是的,而这就是胶片的问题。拷贝模拟的意思可以是任何你希望的意思。没错。我们来分析一下。胶片拷贝。那么我们是在模拟胶片的拷贝显示,还是在模拟负片的色彩特征,还是在模拟整个冲印过程?而当你开始找工具想要做这类操作——在我们的语境下也就是指开始视觉评估时,每一次胶片冲印过程过程都是不同的。
乔伊 :从历史上看,电影是以化学过程制作的,配光也是以化学过程进行的,而且受到非常有针对性的监督。这就是为什么当大片用胶片拍摄时,他们会买海量胶片,这样这些胶片就会来自同一批产线,因为这就是这种化学过程的挑剔之处。电影人们不希望这些胶片在不同的方向上有大的变化,比如:拍摄的这一批源胶片,比那一批早两年生产之类的。
乔伊 :所以胶片拷贝模拟有很技术的一面,而胶片拷贝模拟还有创意性的一面。我不是技术方面的坚定信徒,因为就像我说的,所有的胶片过程都可以被模拟,但是每一次胶片过程都是不同的。而这其实始于很早以前的所谓数字中间片时代:你用胶片拍摄一部电影,把它用电脑数字化,并在转换下监看它以模拟最终印出拷贝的样子,这样你就可以用数字技术调整它了,而你的目标是把它印回胶片,并从数字到你最后看到的拷贝一路都保持视觉一致性。
乔伊 :但现在调色师所做的,是取得数字源,并要假装它看起来像是出于创意理由经历了上述的胶片过程,然后再把它做回数字。所以当你在论坛上看到有人在卖LUT,而他们说什么“减色法胶片冲印、三层”等等等等,“我的LUT超神奇,只要一千美元!”。
乔伊 :不好意思,他们都是在胡说。因为如果他们要在技术层面上模拟特定曝光特定胶片特定拷贝,你可以通过测试图以及到实验室里用非常高质量的测量工具来做到这一点。这是可以做到的。这就是过去的数字中间片流程,对吧?
乔伊 :他们会进行整个过程,分析每一个步骤,这样就可以进行数字模拟。对吧?但你只是在做那一个特定胶片过程的胶片拷贝模拟。
罗比:特别针对那个实验室。
乔伊 :对,特别针对那个实验室。还特别针对那个特定时间。
乔伊 :所以对我来说,试图达到准确的胶片拷贝模拟目标就像是你在试图击中一个移动标靶,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罗比:是的。我觉得这里有个好的观点是,要做出一个很重要的区分。我觉得这点你说得对——FPE大体上是关于这个的:你的目标是什么?你是想要模仿胶片发行媒介,以及它通过投影仪投影出来的那种风格?还是你想要重新创造出胶片拍摄的美感,那种真正被拍到胶片上的东西的风格和感觉?
罗比:对。这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我认为把胶片作为一种拍摄媒介,模仿其风格是个很好的目标——作为一种风格,也可以作为一种滤镜,但说实话,我喜欢很多拍摄用胶片的风格,是吧?而在另一方面,在发行方面,我不是很了解,因为——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但我相信你知道,多数人都去过那种所有影像看起来都很糟糕的影院,对吧?
罗比:拷贝可能已经很旧了,有划痕,有片门晃动,等等。会有我们从怀旧角度来看与胶片有关的各种效果,但它们看着很糟糕,对吧?诸如片门晃动和抖动这些效果都是不良的,对吧?只是种副产品。是种错误,发生在处理胶片放映机的过程中之类之类的。
罗比:所以我认为当你进入这个领域的时候,不管你是从技术还是创意的角度去做,你必须意识到你的目标是什么。我个人认为这是件好事。虽然可能有点傲慢,但这是件很好的事——尝试调整你的数字源素材,让它们看起来动起来给人感觉有点像胶片。
罗比:但是如果是模拟它的发行方面——就是它在电影院里看起来什么样,还有那些拷贝,这我就有点不确定了。
乔伊 :是的。这就是进入到我所说的创意性方面的地方了。而这也是它真正有趣的地方,因为一幅图像看起来是什么样,其特征会关联到无数无形的方面,无论是胶片图像、数字图像,还是其他。而当我们的眼睛看到它时,它就既不是胶片也不是数字了,对吧?
乔伊 :它就只是光子,是吧?所以这个图像的形成过程可能关联无数个不同的方面,而你可以创意性地对其作出反应。对我来说,我做任何种类创意风格时的目标,是我会把美学上和项目基调及项目创意需求合得来的,看起来也好看的东西,放进项目里,而如果是合不来的不好看的,那就不放进去。
乔伊 :所以我采用的是建筑师的方法。我喜欢颗粒。我认为颗粒是很好的增加图像质感的方法,你的大脑会将其解读为细节。这就是为什么稍微有些颗粒感的图像通常会显得更清晰一些,因为你在颗粒边缘能看到更局部的对比,而你的大脑喜欢这样。
乔伊 :它也有助于消除色带之类的问题。总的来说,这是一种我喜欢的很取决于主观审美的东西。有些人喜欢异常流畅光滑的图像,因为它们让人感觉现代、干净、清新,这也很好。这也是一种创意决定,而胶片拷贝模拟的色彩会有很多共性让人们联想到胶片,但它们真的不是胶片的一部分。
乔伊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胶片的色彩反应都和这个差不多而已。不是所有胶片都这样,但你知道,通常……罗比,你见过这个:基本上我调的每个项目,我都喜欢把纯蓝色调得……
罗比:偏青。
乔伊 :是的,调成稍微偏青的颜色。不是所谓橙青色调里的青色,但比起真正的蓝色,我只是喜欢在我的蓝色里加一点点的绿色,以致于现在我看到那种很深的纯粹的正蓝色,我几乎会有负面反应,觉得:啊,这看起来有点——我讨厌用这个词——视频感,因为还是那句话,所有这一切是主观的,而且也不是格式固有的,但它在我眼里就有点像视频了。
罗比:是的我知道,所以偏绿是其中之一。我觉得你是对的。我觉得另一方面,我们会把其中一些风格和色彩写进我们的项目笔记里。Company 3 的调色师,伊凡·卢卡斯(Yvan Lucas),他刚刚完成了《芭比》(Barbie)电影的调色,他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色彩风格。我喜欢他的作品。他之前在法国以及现在在美国都有着非常非常丰富的光化学胶片洗印相关的工作经历。
罗比:无论如何,他都很有天赋。他对FPE的初始流程,以及如何选择合适的作为工作基础的转换,都进行过很优质的讨论——这是你会在数字中间片时代探讨的东西。所以事情就是那样,挺有趣的。而即使在那时,他基本上也是把这些过程描述为挑挑选选,尝试找出行得通的方式。
罗比:所以我了解什么能让我们对胶片有最好的感受,诸如此类的东西,是吧?你之前提到了颗粒,你提到了一种胶片般的色彩,对吧?试图模仿一些作为拍摄媒介的胶片的反应。而我在这种“建筑师”式的工作方式中看到了一些其他方面。
罗比:我会想到光晕,对吧,以及如何处理边缘。我经常想到溢光和高光衰减。对我来说,这可能是FPE效果要能服人最重要的一点了,高光是如何……因为在胶片的情况下,你的裁切方式不同。
乔伊 :如果是纯白的话。
罗比:对,你的裁切会和数字图像的裁切不同。所以那种衰减的膝型曲线到纯白,就很……
乔伊 :在胶片上本质是透明的。
罗比:是啊,柔和多了,美观多了。有趣的是,这实际上是很多人抱怨的问题之一,比如ACES工作流中,他们会在这里做过头——我其实有点喜欢这样,但这是另一个话题了。除了绿色之外,还有一点是(胶片的)灰尘、刮痕、片门晃动和抖动。
罗比:这些都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但这里有个很大的问题:我觉得人们经常忽略关于FPE的一件事,那就是时间分辨率相对源素材是怎样的。人们会觉得:呃我是以60p拍摄的,而现在我想让它看起来像胶片。你猜怎么着?你没机会了,因为你拍的是60p。
乔伊:但这就是问题所在。百年来人们也一直在用高速胶片拍慢动作镜头。那通常看起来完全不一样。我知道我以前跟你讲过这个故事,但我觉得和我们现在聊的东西很相关:我当时在为一个新客户工作,他们说:我们能不能给这个项目做些胶片效果?
罗比:是。
乔伊:我说:当然可以!我开始把我所有的阴影调得很蓝。我开始调Hue Vs. Hue,把颗粒放得到处都是。我当时想:这是个很棒的胶片拷贝风格!耶!但他们说:不,现在看起来还是太平滑了。他们甚至都没提到调色。他们说的也不是颗粒。
乔伊:这是60i的电视素材……不好意思更正下,是一家大型体育电视台的60p HD素材。所以有非常好的时间分辨率。他们只想要调成24p,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他们想让我在上面加个假的帧率限制。其它操作都被抛弃了。
罗比:这是我第一次……
乔伊 :我就想问那些人:你们说的胶片是什么意思?
罗比: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我认为其他很多像我这样四十多岁的人,追溯到2000年初的时候,很多人可能有过这样的经历。你知道吗,格雷厄姆·纳特斯(Graeme Nattress)——他现在在Red工作——曾经卖过一套Final Cut Pro Black插件,能给人一种24p的风格。那个时候……你记得没错,当时松下某款机器……
罗比:松下DV 100还是什么的摄影机,做这种下拉 (pulldown)处理。
乔伊 :反向下拉变换。
罗比:对,下调到23.98 FPS那种。如果你想进入关于FPE的探讨领域,那你的时间分辨率就是一个关键组成部分了。还有那种动作方式……甚至不仅仅是拍摄帧率,还有拍摄……
罗比:比如,180度快门或者其他和胶片摄影机有关的各种各样的快门速度。如果你拍摄的快门速度太快,你会得到断裂的效果。画面不会有运动模糊。你不会得到那种……给人的感觉反正就是会不对劲。我是这么觉得的。
乔伊 :这很有趣,因为尽管人们会浪漫化胶片的概念,而我们这个行业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把胶片放映作为多年来宣扬的基准,但这完全是主观的。现在的孩子们喜欢高帧率,因为他们在电子游戏中玩高帧率。
乔伊 :而有趣的是,我父亲是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新闻部门的广播工程师。他很早就在电子新闻采集方面开展创新了。而他作为广播工程师,几十年来一直在处理60 FPS的隔行扫描素材。直到今天,他去看电影还是会在每次摄影机横向移动时抱怨运动太卡顿了,觉得拍摄者需要更高的帧率。
乔伊 :他会说:“我们在60年代CBS的新闻里看起来都比这个好多了。”所以这完全是……这个成像管线的每个方面都是完全主观的。
罗比:此话不假。甚至连它的主观性也……它几乎肯定是基于电影类型的,但它也是基于地域的。当然是这样。我记得几年前,我们去中国和尊正一起在北京BIRTV做一些培训。当时你也一起来了,有我、你、帕特里克·因霍弗(Patrick Inhofer)和丹·莫兰(Dan Moran)。丹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创意调色师,他的作品集里有很多作品都带有他那种FPE式的脏兮兮、粗砺且很有质感的风格。
罗比:他当时在北京BIRTV为一个小组上FPE相关的课。当时房间里有200个人,而他在课上操作。所有的西方人当时都站在那里说:“伙计,这太酷了,看起来棒极了,我喜欢这种风格。”但他居然也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你为什么要降低图像质量?”
罗比:“你为什么要加这么多……”
乔伊 :“颗粒”,对。
罗比:“为什么现在图像没那么清晰了?”“为什么你喜欢这样?”各种这类问题。所以我认为这确实取决于项目类型和情绪。但我想暂时换个话题。正如你在节目开头所提到的,有些人在用一种非常科学的、可测量的方式来做FPE,对吗?
罗比:我听说过一些人,甚至我们的朋友和同事,他们说:噢,我弄到一些电影胶片。我把它放在冰箱里,这样它就不会坏了。我会找个时间把它拿出来,然后找个测量仪器测一测——那些东西叫密度计还是什么的——用它测量胶片的密度。
罗比:所以,确实有人在以一种非常科学的、可测量且可重复的方式来做这件事。但老实说。我只能理解大约50%,但他们确实正在做这件事。然后还有一些人,就像你说的,他们实际上只是在用一个插件,或者一个DCT之类的东西做这样的工作。
罗比:我想问你:我们如果用我们拥有的这些新的工具,这是一种避重就轻的做法吗?使用像胶片转换,或Dehancer,或这一类的东西。
乔伊 :不。当你来到技术性的一面,比如你在扫描胶片,你用测试图贯穿整个过程。就像我之前说的,你在模拟……你可以非常精确地模仿一种胶片过程。我认为这是一个创建创意胶片模拟的好起点。是吧?但假设你的冰箱里有一堆旧胶片,而你用世界上最精确的仪器对它进行了整个分析过程,对吧?
乔伊 :你也只是在分析那种胶片那一刻在那样的化学环境下冲印出来是什么样。
罗比:肯定会有很多变化和不同。当然。
罗比:总会有一些差异。当然。
乔伊:总是会有很多差异,这就是为什么——就像我们之前说的——过去做数字中间片的时候,他们在拍摄过程中会不断经过这些过程。
罗比:是的。
乔伊 :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起点。很多工具,比如Film Convert、Dehancer或者其他一些胶片拷贝插件,都会把这些过程作为它们的基础,对吧?但它们还是会提供很多修改控件来做更高级别的修改,因为我向你保证,如果你只是在任何插件中使用某种胶片的基本设置,然后你去拍那种胶片,将其专业冲印或专业扫描出来,然后把它导入进来,再应用显示变换到上面,这样你就可以看到效果:它并不会完全匹配之前那种操作的效果。
乔伊 :差异太多了。没错,但我赌你可以根据特定的整体风格调整它,这也是需要考虑的很重要的一点——尤其是在处理源介质混杂的电影时。假设你确实在整个项目中有一些胶片源。你需要把它们全部匹配。这时你就会开始思考:我们如何导入这些源并模仿胶片不那么好的一些效果?这些效果往往是我们创意调色时并不想做的,但却能让视频内容和胶片保持一致。
乔伊 :是的。没错,我们需要模仿相同的片门晃动、光晕等等胶片效果,然后是视频素材,这样你才可以在它们之间切换,对吧?光晕是个大问题。光晕是那种你不是很爱就是很恨的东西。它是胶片固有的特点——如果你不知道光晕是什么的话。这很有趣,因为我们讨论的是在胶片拷贝模拟中的光晕,而光晕其实发生在胶片底片上,而不是胶片拷贝中。
乔伊 :对。光晕是当你拍胶片时,胶片有三层染色层,大致相当于你的红绿蓝三色,但不完全一样。它是关于染色色彩的,而不是……但是没错,你基本会有代表红、绿、蓝三层的东西。然后是摄影机背面:光穿过胶片,从摄影机的背面反射回来,射到胶片背面,开始再次将其曝光,特别是在对比强烈的粗糙边缘。
乔伊 :是的。这就是基本上很多……所有电影胶片背面都有一个防光晕黑色层的原因。那个防光晕层不是在任何胶片上都完美的,所以你仍然可以看到一些小小的红色炫光围绕着明亮的高对比度边缘扩散到绿色中——我觉得这非常漂亮。
罗比:有时它可能会因为镜头问题而有点令人以迷惑。
乔伊 :绝对如此。
罗比:有时候会有比如色差之类的问题。
乔伊 :但通常是红色的原因是因为那是最后一层。光晕其实最近风靡一时。我也不能免俗。就像是:啊,我在我的图像上加了光晕。我自己做自己的光晕,会比你的光晕效果更好。
乔伊 :嘿,你刚做了一个光晕插件,太棒了。他们的光晕插件更好。达芬奇添加了整个光晕插件。谁的光晕最好?结果没人会真的回来思考:这真的是个好主意吗?就好像你太专注于自己能不能做,而根本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做。
乔伊 :我想在很多情况下,我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欢它的风格。但在我看来,它只能和漂亮的、很厚重的颗粒一起搭配使用。那种边缘的炫光必须柔化成颗粒,而不是纯粹光滑清晰的图像。
罗比:我同意。我觉得FPE最近发生的一件有趣的事情是……虽然我们这个层级的人不可能做到,但是在高端项目和机构那边,我想到……比如说,几年前的《沙丘》(Dune)电影,他们实际上是数字拍摄后把胶片印出来,然后再把扫描回数字格式来调出胶片拷贝的效果。
罗比:在我看来就该这么做,是吧?因为你使用了真正的媒介,但与此同时,我有时会仔细研究这些。我会和比我聪明的人交谈——他们比我更精通胶片流程的技术和创意细节。
罗比:老实说,有时候我就是看不出有什么细微的不同,是吧?我部分相信人们在模拟中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他们只是在说服自己相信一种叫做胶片的神奇的东西,而它并没有以一种普通观众会注意到的方式产生真正的附加效应。
罗比:而他们的论点是:是的,当然,这不是你可以明显指出来的东西。这是种感觉。这是种感知上的东西。我说不好,伙计。我会看着那样的内容……我看了《沙丘》。我在电影院看的。我能看出来,这部影片实际拍摄和制作的过程。但我也不会觉得:天哪,如果这部电影完全做胶片模拟的话,这将是一部完全不同的电影。
乔伊 :我觉得《沙丘》看起来棒极了。他们没有把优点去掉。那部片看起来棒极了。但是,我认为拍完一部胶片电影再把导回数字做后期的过程实际上就是把你的一些创意控制权让给了随机性。
罗比:是这么回事,这我明白的。
乔伊 :对,是这么回事。你总是可以稍后再修改它。而很明显,最终的结果看着很美妙。这是个有趣的方法。不过我不认为这是正确的做法,因为,我再重复一次,你们是把一些创意上的控制让给了随机模拟错误。
罗比:让我换个说法。我认为这当然是一种可行的做法。但是我想说的更有广泛意义的一点是——这可能是个很不受欢迎的观点,我想人们会觉得我是在针对性批评了,是吧?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对此有点太精英主义了。
乔伊 :绝对没错。
罗比:他们就像是在说:“我的做法——我做这件事的方法是唯一正确的。这是我们做出这部电影胶片风格的唯一方法。”诸如此类的说法。我读了相关报道,而我们的听众可能也读过,简直令人作呕。我就觉得:谁在乎呢?是吧?
罗比:对吧?有一句格言是我爸爸一直对我说的,关于打高尔夫的,那就是:记分卡上没有照片(引申义:人们只在意结果,不在意过程——译者注)。我在这部分对话里想说的是:关于过程,你可以说它对,也可以说它错。你知道的,颗粒啊,光晕啊,还有这个染色层的的细节什么的。
罗比:对吧。真正重要的是到最后,它能给你你想要的效果。对吧。无论你是通过购买超级超级长的实物胶片,并以这种方式拍摄电影,还是像《沙丘》一样最后从胶片导回数字,在我看来,这并不意味着和用Filmbox这样的工具或用达芬奇内置的颗粒和光晕比,这就一定是更好的方法,是吧?
罗比:真正重要的是风格和基调这些艺术的部分对所有人都行得通,对吧?做这件事其实没有对错之分。而让我格外感到困惑的是,我们这个行业的某些人试图让那些喜欢清晰、原始、锐利图像的人……试图让他们觉得他们是错的,或者他们低人一等,或者那些图像……
乔伊 :我替那些人说几句:他们确实是错的。
罗比:但是、但是你瞧,那其实没关系,对不对?
乔伊 :对。
罗比:如果你是在为一家科技公司的广告调色的话。它本来应该是清晰和有高科技感的。你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在那种内容里到处都是溢光和颗粒,对吧。而我发现很多支持FPE的精英主义者认为FPE是个万能的东西,而如果你没有为所有的内容应用FPE,那你就是做错了。
乔伊 :我有时候确实属于这一类人。你会进入这么一种节奏:我真的很喜欢这部分的风格、这部分的风格,还有这部分的风格。于是我会一直把这些带入到我的项目中,是吧?而你说的是对的。确实不是每个项目都适合这么做的。我们稍微回顾一下之前谈到的这个话题所带来的插件和精英主义。
乔伊 :我认为任何人过分吹捧他们胶片模拟解决方案的纯技术准确性,都是个巨大的危险信号,对吧?毕竟这些都是创意工具。就像我之前说的,你可以模拟一种胶片过程,但你不可能模拟所有的胶片过程。如果这些人最大的卖点是声称自己的产品最准确,且准确是具有创意价值的,那么不,我觉得那就是江湖骗子的话术了。
乔伊 :但是你知道——我和FilmConvert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但我认为FilmConvert是一个很棒的插件。是的,因为我可以在我的色彩管理管线中使用它。如果不能在现代色彩管理管线中使用这些工具,那它们就没意义了,是吧?
罗比:我赞同。
乔伊 :因为那样的话我就不能在我的项目中使用它们了。而比如FilmConvert,或者其他的一些插件能够无缝融入管线,让我做出我真正觉得好看的风格。
乔伊 :我永远不会声称这对这种胶片或那种胶片就是准确的。我只想说这就是我希望这个项目看起来的样子,我喜欢这个风格。
罗比:我认为有那么特定的一部分人,他们是FPE爱好者,但他们的方法很务实。而更重要的是,他们真的非常了解这个管线,是吧。我们的朋友托比·汤姆金斯(Toby Tomkins)是我想到的这类人之一。卡伦·凯利(Cullen Kelly)也是我想到的这类人之一。
罗比:我觉得普通人会这么想:哦,很酷,胶片转换,有好多滑块,全部调到最高就完了!但我认为聪明人——那些非原教旨FPE爱好者们——他们是这个领域的一类人,而那些把每个滑块都调到最高的是这个领域的另一类人。
罗比:我觉得像托比和卡伦这样的调色师——这些年来我向他们学到了很多——他们会说:不不不,如果我们将工具的这个部分插入到管线的这个部分,我们就会得到这种结果。而如果我们把这个部分插入到管线的更深处,我们则会得到另一种结果。
罗比:但他们在这方面不是教条主义者。他们利用他们所掌握的关于管线——胶片管线的知识,并试图模仿它,在他们可以入手的管线部分增加价值。是吧?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我回想到了卡伦开发他最初那些DCTL(达芬奇色彩转换语言)的时候。你会记得他有……他现在应该还在售卖这些,但他也有胶片那些“负面”效果相关的东西。
乔伊 :嗯哼。
罗比:他也有拷贝相关的那些部分,对吧。所以对我来说,那真是太聪明了。你对管线足够了解,所以你把这些过程分解成管线的不同部分,而不仅仅是作为整体,在工作流最后整个把效果应用上去,然后把所有的滑块数值都调得很高。
乔伊 :关于卡伦的那些插件我想快速夸两句。我想他现在还在售卖这些插件。它们仍然是极佳的创意风格开发工具。我想说,我调过的最喜欢的短片之一,就是在我们最初接触到这些插件的时候。当时我真的还在摸索它们。它们有一种整体的风格,我非常喜欢。
罗比:是的。
乔伊 :没错。
罗比:卡伦又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因为他真的了解底层的管线,所以他不仅仅是把效果死板地整个加到整体上。
乔伊 :他的插件很实用,是受创意意图驱动的。
罗比:绝对没错。对我来说,这其实是最好的……任何人提到FPE这个东西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你只是指加一些颗粒上去,然后就变成胶片效果了。但是,在这个领域研究其科学性的部分,然后运用这些科学部分的结果,同时意识到:不,我用的是一款现代数字色彩校正工具,有自己的工作流与色彩管理管线,等等。它让我在合适的地方加入插件。我还是那句话: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乔伊 :是的,我同意。这就是该采取的创意方法。这就是我们用来当工具使用的工具。但人们还会把一件重要的事搞混——我认为这非常重要,那就是如果你对你的图像效果下手这么重,你实际上是丢弃了很多摄影指导和导演的辛苦工作成果,而他们大概不会赞赏这点。
乔伊 :如果你去交谈……如果你去看任何一个……好吧,我们回到名字,胶片拷贝模拟。当你听到这个词,以及人们整体和这个词关联到一起的概念时,他们实际上并没有把它和一组特定的风格联系在一起。他们其实是把它与高质量和高预算的概念联系在一起的,是吧。“我可以让它看起来像这部电影。”
乔伊 :其实你不能,除非你雇了那些演员、置景师、美术指导还有那些灯光师,否则你没法让它看起来像“那部电影”,因为电影98%的最终效果都确定于拍摄时。对吧?所以能够……还是那句话,当有些人声称:“我们可以从技术上使它的风格超级精确地类似于这样或那样的电影。”
乔伊 :不,那是江湖骗术,是那些在那儿说鬼话。因为他们只是……片场的布光、美术设计,还有创意意图,所有这些都比通过显色体积色彩调整来让电影看起来像某种特定胶片过程更重要。
罗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这个。我只看了它的前几集,但我要向我们——至少是我的——调色原理方面的英雄人物沃尔特·沃尔帕托(Walter Volpatto)致以敬意。沃尔特为《胜利时刻:湖人王朝崛起》(Winning Time)做调色——这是一部关于洛杉矶湖人队的剧集,现在已经播到了第二季。
乔伊 :那部剧看起来很棒。
罗比:讲的是湖人队还有卡里姆·阿卜杜尔-贾巴尔(Kareem Abdul-Jabbar)和魔术师约翰逊(Magic Johnson)那些人的时代。说实话,它看起来调色下手很重,但是它这种风格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去看时会发现,它的风格和感觉,它对绿色的呈现,等等,其实都和服装、妆容和置景完美匹配。
罗比:这可不是在那种:在具有现代感的、干净锐利风格的故事和美术设计基础上,只是粗暴地添加一些颗粒和光晕上去的操作。它是符合那种16mm胶片风格的年代感的,对吧?也有点8mm风格,很适合剧集时代、整体概念,还有剧集故事。这两方面并没有完全互相分离,是吧。
罗比:对我来说,那就是我之前试图讲回的点:之前我提到科技广告就该是超级清晰锐利的风格,对吧?那种情境下就不适合做这种风格,是吧。还有一些有争议的情况是,我看到过一些剧集,一些电影,而我很显然被他们拼命试图让影像看起来像那种风格所困扰。
罗比:拼命想做成……
乔伊 :对。
罗比:就像是胶片的特性几乎成了作品里的一个角色。虽然在某些情况下,比如像韦斯·安德森(Wes Anderson)的电影,胶片风格本身已经变成了一个噱头。但所有这些都已经大大超出了预期。给人感觉就像是:我到底在看什么鬼?
乔伊 :比如剧集《奔腾年代》(Halt and Catch Fire)的后面几季。
罗比:完全正确。
乔伊 :不过我喜欢它的风格,很浓重,但我喜欢。
罗比:这也是故事和影像呈现方式保持一致的一个例子。但让我感到困扰的是,一些作品的图像本来很清晰锐利,故事情节也在现代,结果突然之间,整个图像看起来像是8mm胶片了。但这剧情应该发生在2023年。就是这种……这根本说不通,对吧?
乔伊 :对。
罗比:所以我我觉得你得做出……明智的选择,就像沃特所做的,就像那个团队为那部剧所做的,那就完全说得通。关于这个我想说的最后一件事是,我发现这个过程中的许多细微之处是一种“失落的艺术”。换句话说——你在本集一开始就说过,加入一点细微的颗粒,可以改变图像的感知清晰度。
罗比:这是一个非常细微的事情,对吧?你说的这个过程中的颗粒,你必须非常近地细看像素才能看出来,是吧。我认为,FPE中的细微之处是很多人没有给到的。他们只是:我想让这种风格达到100%,而不是采取那种你提过的“建筑师”的方法。
乔伊 :是的。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真正讨论到的等式的另一部分是显示。这是等式的一部分,对吧。我们讨论过如何操纵图像,来源之类的东西。但是现在我们进入了这样一个时代:胶片放映曾经是高保真图像显示的黄金标准,而现在它不再是了。
罗比:对。
乔伊 :用于影院的现代激光投影仪以及现代HDR电视具有比胶片投影具有更好的显示能力。那么,你要如何将这些创意风格带入到那个世界呢?这就更难了,这就……你之前提到《胜利时刻:湖人王朝崛起》,由沃尔特调色,在HDR中看起来很棒,是吧。没有真正的所谓的HDR胶片放映。没有比较的基准。就好像说:“如果这是HDR胶片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乔伊 :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对吧?所以我们把这些创意性的方面放到现代的背景下。我想……就像你说的,在这些情况下,谨慎和微妙太重要了,因为人们会想说:我在这里应用了最好的胶片拷贝风格!但如果效果细微到你没法很快注意到它,就不会有人觉得:嗯,我想从你这买这个LUT。对吧。
乔伊 :因此,其中一部分为了卖LUT而夸张化的做法,在我脑中是毫无意义的。不过我想提另一个例子,让人们可以从创意角度观察和批判性地看待,再加以吸收。那就是伊恩·维托维克(Ian Vertovec)负责调色的《美女摔角联盟》(Glow)。
罗比:伙计,伙计,等等。
乔伊 :我觉得那是我见过最棒的……
罗比:我们还是……
乔伊 :胶片感——不是胶片,是胶片感HDR调色。
罗比:等等,实际上……
乔伊 :所有正确的部分都用在了所有正确的地方,好配合这个故事。
罗比:伙计,等等,这太有趣了,因为我们没有事先计划提这个。我现在就——因为我不记得剧集的名字了——我现在就正在IMDb上搜索伊恩的名字。我在想:那个剧集叫什么名字来着?是啊,叫《美女摔角联盟》,对吧?2017年到2019年,一共30集。
乔伊 :绝对,在我看来,是我们在聊的这种创意风格的最佳发挥了。
罗比:绝对的。伊恩在我看来显然是大师级调色师,水平最好的之一。但他的控制风格的微妙水平——他还调了一个剧集——我刚刚在IMDb上看到的——那部《老头子》(The Old Man),我想是在亚马逊的。那也是……它显然是用现代电影摄影机拍摄的,但是采取了“建筑师”的方法,以在质感和风格上不会让你觉得很突兀,对吧?
罗比:我认为这是FPE的另一个重要之处。我觉得我们还有一位朋友在这方面做得很好,那就是布莱恩·辛格勒(Brian Singler)——他做了很多高级的广告工作。他带来了很多同样的操作,对吧?就像是:我要把这种胶片感微微运用到能提升风格和感觉的地方,但不要给人感觉太突兀。
罗比:我认为这就是FPE的特点——很多人都在尝试这么做,但我认为他们做得很糟糕。借用《摇滚万万岁》(Spinal Tap)的类比,他们做的就是把一个特定风格的所有参数调到最高程度。不,我觉得你调到两三成,微妙地加进去,会比一下子调到最高程度效果更好。
乔伊 :同样,那种只是稍微加一点而不把它调到最高的方法只适用于优秀的电影摄影、布光和美术设计。
罗比:你之前说的……也许你没有一模一样这么说,但我会这么说:通常,选择调得很夸张都是为了隐藏一些东西。
乔伊 :是的。
罗比:这是在隐藏错误,隐藏问题。有多少次你和客户坐在一起,说:要不直接调成黑白的可能效果会比较好。
乔伊 :是啊,简直完美。我们修好白平衡,那就直接是艺术品了。
罗比:很多时候,当你和客户坐在一起,你会想:好吧,我该怎么办?他们在要求这个。他们在要求那个。噢,我知道了!“我们来做个颗粒感很强的16mm胶片风格吧!”所以有时候这就有点像是在掩盖问题。
罗比:我们刚才谈到的节目——呃节目这个词让我感觉自己是个老头子 ——我们谈论的这些电影和剧集都是好的风格使用例子:经过深思熟虑,用得好,也放在了管线的正确部分。这和很多行业普遍的直接整个套上去用的做法完全不同。
乔伊 :你在哪里将风格加入管线非常重要,因为它影响一致性,对吧?我想举一个例子,不是完全为了我们自己,但是是一部我非常熟悉的长片电影——是我们大约两年前完成的《去加利纳的路》(The Road to Galena)。那部片就有种带胶片感的风格。
乔伊 :当时我和导演还有摄影指导坐在一起调色,而且我们开发了一种从摄影机RAW文件经过ACES的基础转换——我称之为管理图像到显示设备。而胶片模拟方面只是在显示转换前的最后一个节点,做了一些显色体积操作,做了一点点阴影着色和调整了一点点对比度,只为了得到那些我个人会和胶片联系起来的我喜欢的显色体积方面的操作。
乔伊 :就像我说的,那些偏青的蓝色,所有的东西都有点偏暖的高光。通过把它放在管线的末端,它给了整部电影——不管我如何平衡任何特定场景——一点点一致性。但是非常轻微。如果你去任何一个场景打开或关闭那个节点,你也会得到一个没有节点效果的合理调色。
乔伊 :比方说,它们就是没有那种同样感觉。但这让我们能做那些逐场景基础上本该差不多但却非常不同的场景,同时仍然将这部电影作为一个整体并处于这套生态系统中。我觉得那就是胶片拷贝模拟可以被明智运用的地方,对吧?它会给你一种针对整部电影或整部剧集的有凝聚力的创意锚点,而你似乎永远不会离开这个创意世界。但不同的场景仍然可以是完全不同的环境。
罗比:是的。
罗比:都是好观点,伙计。这肯定是一个可以一直讨论下去的话题,不会以我们简短的观点为终点。我觉得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我会有这种起起伏伏的感觉,我相信你的感觉也是如此:有时候我就喜欢那种粗砺、肮脏,有点胶片感的风格。其他时候我喜欢清晰、简洁,更数字化的风格。我学到的就是它必须适合……它必须与内容、风格、感觉以及与人们追求的东西相匹配。我只是强烈建议人们不要把FPE当做正确操作的借口。
罗比:比如,它可以被明智地、微妙地运用在这些我们喜欢的怀旧的内容里,比如,颗粒、光晕、胶片拷贝式色彩,等等。但我觉得做错了的地方就是有些人会把这个做得很突兀。我觉得它必须与故事紧密结合,必须与整体的正确创意方向紧密结合。
乔伊 :是的。对任何这些……我讨厌说时尚的风格,但在很多方面,这已是一种时尚,已经问世有一段时间了。你对此会进入一种节奏了,对吧?你以调色师、艺术家的身份起步,会偏好某些东西,然后做项目时你会向你喜欢的方向靠,而这可能适合也可能不适合这个项目。
乔伊 :你必须时不时地打破你的舒适区,拓宽你的视野。我在这方面做得不好。像是我已经进入了那个节奏,会觉得:这看起来棒极了,这看起来棒极了,这看起来也棒极了。它们看起来都差不多,在我脑子里这意味着它们看起来很棒,但我也可能是在创意上封闭了我的大脑,拒绝了我不敢拒绝的可能性。
乔伊 :我遇到过……
罗比:我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前几天就出了点这种情况——只是出于肌肉记忆、习惯,以及同样的模式。我前段时间为一家金融服务公司调广告,我调完,然后看着它,我就想:不,这样不对。就像我不需要颗粒,不需要黑电平在波形图上达到20%,因为这广告不适合这样的效果。所以你是对的,一切都得匹配。
罗比:这是个正在流行的话题,可能永远不会结束。但至少这是我们2023年对这个话题的小小探讨。聊到了不少很好的观点。谢谢乔伊,谢谢你的想法。正在收听和收看的各位,感谢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Offset播客。记住,我们每个月出两期节目,所以我们的内容库正在不断地扩张。无论你在哪里看我们的播客,一定记得看看我们之前的集数。
罗比:记住,我们也在YouTube上。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到theoffsetpodcast.com这个网站来收听/收看。那么,这里是Offset播客。我是罗比·卡曼。
乔伊 :我是乔伊·迪安那。
罗比:谢谢收听,谢谢收看,我们下次见。
出处:DC Color | The Offset Podcast
编译:Charlie | 盖雅翻译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