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源：IMDb

HBO的这部《空乘危机》（The Flight Attendant）是一部暗黑的惊悚喜剧剧集，改编自克里斯·波杰里安（Chris Bohjalian）的同名小说。该剧由凯莉·库柯（Kaley Cuoco）饰演空姐凯西·鲍登。剧集开场，她从曼谷的一间酒店房间中醒来，宿醉未醒时发现自己的床旁躺着一具尸体。她完全想不起自己前一晚的行踪，也不敢给外国警方致电，于是选择前往机场上班，期盼在他人将她与案子联系起来之前逃离这个国家。当她回到纽约后，一群FBI特工截住了她，并询问她在曼谷的停留。由于依旧无法完整地拼凑起前一晚的记忆碎片，她出现了一系列记忆闪回和幻觉，包括与受害者的对话。与此同时，关于她过去的记忆让她怀疑，也许自己是凶手？

位于纽约的视效工作室FuseFX辅助故事叙述，并为这部八集剧集的每一集都贡献了20-50个视效镜头。在新冠疫情爆发前，FuseFX就在制作这部剧，并在封城之前一直为剧集提供现场监督。在制作恢复后，工作室团队采用远程工作流来完成剧集因疫情而中断的后半部分。

FuseFX的约翰·米勒（John Miller）担任《空乘危机》的视效总监，最近他与Post分享了自己公司的工作细节，以及在疫情期间完成这部剧时所遇到的种种挑战。

《空乘危机》这部剧的视效需求是什么？

总的来说，我们所做的工作属于不同的类别。有些传统工作是无法以实拍完成的，需要结合特效或妆造才能帮助增强或增加一层。当涉及到与血和特技有关的工作时，如果有些是演员无法做到的，我们就会承包所有这些工作。在我们制作过视效的许多作品中都是这种标准。

但我们也做了其他三种工作。第一，每一集中都涉及多个画面（即一张图和另一张图）的转场时刻。在这种过渡性的时刻你会看到机场的多种视角，机场内有朝不同方向行进的多架飞机。然后转场到剧集的下一个部分。在这些场景中，我们会帮忙提供所有在空中的视效——在飞机上的视效。我们制作了所有这些视效，它们都是参考现实生活创建出来的相片级真实的实拍原档，它们会完成它们需要做的事情。这也成为了剪辑部门的一个图像元素，用来帮助向下一个段落转场。这是其中一个方面。

随后我们制作了这些闪回时刻，这在整部剧集中都有出现。闪回镜头背后的设计和方向，以及在这些拼接图像元素以外的所有操作，都是要创造出这个美术设计打造的的相片级真实的世界……打造出这部剧集中的风格。在这些闪回时刻中，重点是要她透过一扇窗、一面镜子或玻璃向外看，看到某物的图像。或当她在室外时看着一些不存在的东西。她的那种视角——那些她也在镜头之中的时刻——我们的指令是要创造它，把它做得看似合理，这样从这个镜头一开始看起来就会十分逼真，直到你意识到她在看什么，以及窗外的事物其实根本不可能在那。

这些段落在剧中充当着很重要的角色。

这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酷的挑战，因为它不仅仅是一个常规的闪回或视效风格。这里没有海市蜃楼效应。也没有额外的视效来提前暗示观众他们将会看到什么内容。这是个十分经典、隐形的视效。然后你会意识到，她向窗外或透过那个空间在看的东西，现在不可能发生。我们不想在这一点上动手脚让你提前知道它将会发生。

实际上还有一个时刻，她透过同一扇窗户看天空，你会意识到我们现在正在空中。我们所处的位置比我们本该在的位置要更高。这里的重点同样在于让窗外的景观和窗内的内容，在摄影和布光方面足够匹配，让人感觉这是同一个世界。你会想尽可能多地停留在她的脑海中。

除了“窗户”视效之外，剧集中还有其他的相片级真实的时刻。

有一集中还有一只巨大的兔子。主角打开门，门前是一条走廊，有只兔子正站在走廊中回头看她。我们的挑战是要制作一只相片级真实的兔子，但其比例要足够大，大到它依然是令人信服的，就像一只巨大的兔子本来就是长这样的，这始终是一个挑战。而且对于她的视角来说依然要看起来比较真实。

我认为这是我们遇到的最大挑战——尝试让所有这些效果保持在一个相片级真实的世界中，但依然根据这部剧的摄影和美术设计进行风格化。

剧集中还出现了许多的国际地点。这其中有多少是实拍，多少是视效？

我们曾多次被问到这个问题。许多这些你看到的这些国际地点都是真的。他们真的去到了那里。他们去到了这些地方，这就意味着我们不用做这些时刻的视效。之前曾有人担心剧组无法去实地拍摄，那我们就必须用视效做出那些地方，我们确实在某些时刻做了些视效，但大部分的国际地点都是在那些地方拍摄的。

在曼谷的巴士场景中，主角和其他空乘一起乘坐巴士——这些都是实拍。太不可思议了。我们给大部分作品都是做视效，因为在预算不足的情况下是很难做到实拍的，但他们很想营造一种主角真的身处那里的真实感，所以他们采用了实拍。

这些闪回镜头非常出彩，既因为视效又因为剪辑技巧。

这是二者的结合。有一部分（是）我们的功劳，有些是在我们添加视效后剪辑部门的功劳。我们与剪辑部门合作设计一种适用于其中一些镜头的视效。每一个都略有不同。这是我们视效部门与剪辑部门合作的结果。

我们经常要这么做。这归根结底是找到最合理的那个。如果给我们来做更容易，那我们就会去做。

有哪些绿幕/蓝幕镜头是观众可能不会注意到的？

有好几个镜头。有一个发生在乡村道路上的车祸段落需要我们用蓝幕拍摄，因为他们拍摄时的季节与剧情的季节不一致。我们需要做一些与季节相关的视效。

还有一个在屋顶上跳跃的段落。这个段落是传统的视效镜头。凯西和她的一位朋友需要从一块屋顶跳到另一块，显然我们没法让演员真的去跳，所以我们让她们跳越蓝幕。

在八集中，FuseFX需要处理多少镜头？

我想在视效镜头较多的剧集中，我们做了50多个视效镜头……我觉得应该每集的视效镜头在20-50个之内。如果是视效镜头更多的集会超过50个。

从视效的角度来看，你觉得整部剧集的高光时刻是什么？

我认为高光首先是闪回镜头。这里有趣的是闪回有不同的版本。主角会看到发生在过去的事情。这些是必要的。我们的挑战是要保证这些镜头是相片级真实的，同时也要有优雅动人的时刻，我们不能暗示这是个闪回镜头。

其次是巨型兔子，这对我们来说也很亮眼。我会这样排序。再然后是在屋顶间跳跃的镜头，还有我们做的那些隐秘的视效。

新冠疫情是如何影响你们的工作流的？

这部剧集的视效完全是在我们的纽约工作室中完成的。这部剧集简直完美。我们在疫情爆发前就开始制作视效了。当疫情发生后，纽约封城，我们没法去到工作室，但由于我们视效管线的技术优势，我们可以（继续工作）。在纽约封城的24小时之内我们就转成了远程工作。这就意味着我们所有的艺术家都可以在工作室的工作站上远程工作。

这部剧集的视效团队有多少人？

不超过二十名艺术家。我认为团队人数在任何时候都在10-20之间。他们在同一时间在制作多个项目的视效。有时团队规模会有扩展或收缩。我们有一直在为一部剧集制作视效的视效负责人。

你能具体讲讲你在这个剧集中使用过的一些视效工具吗？

在这部剧集中，我们用Nuke来做合成，用Studio Max来做CG。我们会使用Maya，但在这个项目并没有用上。我们还使用许多的Nuke插件。

FuseFX现在正在制作的还有其他什么剧集？

我们现在正在制作17部正在更新中的剧集。《罪恶黑名单》《姿态》《庭审专家》《良医》《浪子神探》……《邪恶》很快也会继续拍摄。

你会如何描述你在制作《空乘危机》中的经历？

这部剧集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团队，从节目统筹到美术指导、摄影指导（DP）还有导演都很棒。所有制作组成员和后期制作成员，尤其是和我们有交集的人员（都很出色）。后期制片人也很优秀。整个团队都很棒。很有帮助的是所有人从头到尾在都能在我们需要实现的目标上保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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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Marc Loftus | Post magazine

编译：Katja | 盖雅翻译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