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O电影《华氏451》（Fahrenheit 451）所描绘的反乌托邦、近未来的美国里，书籍是禁物。内战导致了800万国民死亡，靠科技起家的一股统治力量通过禁电影、禁艺术、禁自由媒体等一切可能滋生不同看法的东西来扼杀思想分歧。如今，所有信息都由国家管控的电子网络来进行传播，市民均由智能家居系统“羽克西”监管，它会让人们服用会蒙蔽记忆的饮品和眼药水，让大众始终相信统治者的宣传鼓吹。电影世界中的消防员不再是灭火者，转而成为了纵火者。消防员会唱着进行曲，暴力追踪违令者，用喷火器焚毁他们的书籍，清除他们的线上身份。

迈克尔·B·乔丹（Michael B. Jordan）在片中饰演男主角消防员盖伊·蒙泰戈，他的导师兼451消防部门主管毕堤队长则由迈克尔·珊农（Michael Shannon）饰演。影片中“451”这一数字代表的是纸张燃烧的温度。随着故事发展，男主角对这套系统的忠诚逐渐动摇……

本片改编自作家雷·布雷德伯里（Ray Bradbury）1953年的经典小说，由拉敏·巴哈尼（Ramin Bahrani）执导，美国电影摄影师协会（ASC）成员克莱默·摩根绍（Kramer Morgenthau）担任摄影指导（DP）。《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于2017年9月在剧组43个拍摄日中的第41日在多伦多片场对各位电影人进行了探班。

01 改编作品映射现实

那是剧组在克兰菲尔德古宅拍摄的第二天，这座1901年的宅子也在2017年恐怖大片《小丑回魂》（It）中出镜。而在《华氏451》的拍摄中，这座建筑充当了多个内景。（前一天摄制组还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好几只浣熊从一面墙里突然冒了出来。）

导演巴哈尼此前的作品包括长片《推手推车的男人》《拉丁男孩的天空》《再见索罗》和《99个家》。巴哈尼说，2015年他嗅到了政治环境的改变，当时他就想将布雷德伯里的这个故事改编成现代版。“就像布雷德伯里写的那样，我们促成了一个像这样的世界”，导演说，此时他坐在一台监视器旁的一个有填充物的苹果箱上，呼应着他和阿米尔·纳得瑞（Amir Naderi）共同编写的剧本中的对白，“我们的选择导致了今天的结果。我们决定交出个人信息。我们决定在Facebook上读新闻，而它只会让我们读到我们想看的东西。”

他还指出了这部小说另一个有预见性的方面，比如整面墙那么大的电视屏幕，和可以点播流行歌、娱乐内容和新闻的耳机。“如今你可以烧掉一本实体书，而在这个超级计算机上我可以有1000万本，”巴哈尼举起他的智能手机继续说，“今天的学生们会说‘所有的书都在这里了，我可以在网上搜到我想要的任何信息，’所以电子产品也开始被监管和控制。这部片要处理如今的现实。”

02 聚焦角色又风格化的摄影师

由于一些不可预知的情况，巴哈尼比正常拍摄提前了几周便到达了多伦多，此时DP还没定。HBO Films总裁莱恩·阿马托（Len Amato）推荐了常驻洛杉矶的摩根绍，他曾拍摄过HBO的一些项目，包括《大西洋帝国》《大而不倒》《权力的游戏》，以及长片电影《生命快车》《雷神2：黑暗世界》《落魄大厨》。“克莱默的履历包含了与人相关的剧情类项目和纪录片，即聚焦于角色的类型，”巴哈尼表示，“他还拍过角色驱动的独立电影，后来跃进式地加入了更大的制片厂项目，包含视效且更风格化。我就是在找一位既懂聚焦角色，又能带来风格的摄影师。”

摩根绍回忆说，当HBO高级制作副总裁金妮·纽金特（Ginny Nugent）联系他的时候，是个周四，当时他正在洛杉矶拍摄一支广告。“她说：‘没有准备时间，你能不能明天就到那边？’我说：‘我可以下周三到。’我不喜欢这种临时通知，但我热爱拉敏的电影，而且《华氏451》是一部经典文学作品。我告诉对方我可以立即投入工作。”

摩根绍通过FaceTime接受了巴哈尼的面试，然后就开始查看导演以及美术指导马克·迪格比（Mark Digby）发来的取景地照片。巴哈尼还参考了奥逊·威尔斯（Orson Welles）的《历劫佳人》（Touch of Evil，由罗素·L·梅蒂-Russell L. Metty拍摄）以及《审判》（Le Procès，由埃德蒙·理查德-Edmond Richard拍摄）。这两部电影的影响都可以在《华氏451》夜景中呈现的幽暗角色身上感觉出来。

《华氏451》其实早在1966年就被导演弗朗索瓦·特吕弗（François Truffaut）改编搬上过大银幕，那一部的DP是尼古拉斯·罗伊格（Nicolas Roeg，BSC）——他后来也成为了导演。摩根绍认为，此前的那部片并不会影响他的拍摄手法。“放现在来看（那部片）相当花里胡哨，”他表示，“采用了很大片的布光。整部片里面，即便是有火焰，都没有阴影。那是1960年代的未来主义，相当酷，但我们不走未来主义路线。拉敏更加回归原著来撰写他的剧本。”

当摩根绍最终抵达多伦多的时候是凌晨1点，6个小时后他已坐在巴士上，出发前去完成为期3天的第一天技术勘景。已经参与了数周《华氏451》筹备工作的大助罗素·鲍伊（Russel Bowie）让DP更容易融入工作，摩根绍此前也与他一起拍摄了3部长片。

在准备这部长片的时候，巴哈尼用替身演员以他的手机拍摄了每个场景，但项目拍摄正式开始后，他会鼓励摩根绍和所有演职人员提出看法。“你想要确保你在拍摄真正值得拍摄的场景，”导演对于这个过程是这么说的，“如果值得拍，那我会说：‘克莱默，我想象了这些镜头。你怎么想的？’”

03 VariCam摄影机+尊正监视器呈现夜戏

除了一个场景外，巴哈尼将电影的所有动作都设置在夜间。“在小说里，焚书都发生在夜里，这才更显眼。”导演解释道。在这次的改编里，（焚书）这场黄金时段“娱乐节目”是被广播到了城市建筑物上，让街上的大众都看到。“我觉得让几乎整部电影都发生在夜间可以营造这这种令人惊叹的情绪和氛围，”他补充道，“如果没有日夜作为参考点，很难展现时间的变化，但我觉得那会平添一种独特的气质。”

除了因为夜间这个设置，还因为巴哈尼想要大部分场景都能灵活拍摄几乎360度，摩根绍觉得松下的VariCam 35会是理想的摄影机——它具备4K分辨率，Super 35mm传感器，800和5000双原生ISO。“我因其夜间感光性能而选择了VariCam。”摩根绍说，他此前从美国电影摄影师协会另一位会员索尔·范·德·桑德（Theo van de Sande）那听闻过对这款摄影机的好评。摄制组与Panavision一起安排在7月1日加拿大国庆节那个周末进行摄影机测试——那时候距离主体拍摄开始不到一周。“Panavision竭尽全力满足我们的需求。”大助鲍伊说。

站在数字影像工程师（DIT）贾斯珀·维拉金（Jasper Vrakking）的尊正CM250 24.5英寸 10-bit OLED监视器旁，摩根绍快速翻阅展示了拍摄以来的镜头。他解释说，他想以现有的城市面貌拍摄电影的外景——一些外景是在附近有“钢铁城”之称的汉密尔顿拍摄的；对于这样的场景，他会将摄影机的ISO设置为3200，这样会比设置到5000产生的噪点要少。

04 环境光与自然光的风格

“我们追求一种环境光、自然光的风格，”DP说，“我们想要看向很多方向，但只用现成光线。一旦你进入3200 ISO拍摄的空间，每一个场景灯都是光源——我们光源充足。这款摄影机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光线。我们也做了一些人为布光，但更多是布给前景；我尽量避免夜间的大型背光。拉敏喜欢我们不搞大阵仗拍摄，喜欢我们能快速转场。”

摩根绍首选的前景环境光来自一个由Dwight Crane公司与搭建机械组长乔恩·比林斯（Jon Billings）合作定制搭建的装置，它由一个condor摇臂和四盏Arri SkyPanel S60灯组成。SkyPanel则通过Luminair灯控APP远程控制，并以一面12’×12’（约合3.7米×3.7米）的旗框安装Full Grid柔光布搭配Lighttools蛋格柔光罩进行光线柔化；一个LRX机械化倾摆系统让摄制组可以远程控制旗框角度。

05 老式定焦镜头辅助暗光拍摄

为了进一步辅助暗光拍摄，摩根绍为VariCam 35摄影机搭配了Panavision Super Speed和Ultra Speed老式定焦镜头，采用T1.4到T2之间的档位拍摄。他表示，这些镜头也会“使数字质感更柔和，还不需要用柔化工具——就仿佛柔化工具内置到了镜头里。”拍摄中DP唯一使用的滤镜就是ND镜，而且主要只用了摄影机内部自带的。

29mm和40mm定焦镜头成为了摄制组的主力镜头。“拉敏喜欢广角和特写的拍摄风格，会让人感觉你跟演员们在一起，但他不想要太过于广角否则镜头会畸变，”摩根绍解释道，“他的宗旨是，我们始终想遵循男主角蒙泰戈的所思所想。”

在拍摄蒙泰戈那个被毕堤队长视为英雄的已故父亲的闪回记忆时，这个宗旨到达了极致。为了这些镜头，摩根绍运用了Lensbaby Composer Pro镜头进行选择性对焦。“它能拍出一种梦幻、朦胧、主观视角的感觉，跟电影其余部分的画面效果有所不同。”摩根绍说。

06 主观镜头+摇臂镜头+UHD+高帧率

《华氏451》最引人注意的视觉呈现之一就是反复出现的羽克西智能装置的主观视角，它揭示了政府正在通过它监视着男主角和消防员们，一切尽收眼底。360°视角是由安装在GoPro Omni 支架上的6台GoPro Hero4 Black摄影机创造的；DIT维拉金将6个画面拼接组合为一个画面：

对于摇臂拍摄——动用了15英尺、30英尺和50英尺（约合4.6米、9.4米、15.2米）的Technocrane伸缩炮和Libra遥控云台——摄制组用到了15-40mm（T2.6）、19-90mm（T2.8）和24-275mm（T2.8）Primo变焦镜头，所有镜头都做去谐处理以更好地匹配老式定焦镜头。巴哈尼说，自己以前拍独立电影，并不常用摇臂进行拍摄，但他已经开始逐渐熟悉摇臂了，因为摄制组在多个场景中使用到摇臂，比如消防站外景，从被惩罚者家中拿走电脑的突袭行动，以及女主角在一个发电厂前跟线人的会面。

拍摄录制的是3840×2160分辨率、带AVC-Intra压缩的文件，素材采集到松下ExpressP2内存卡上，并且通常会利用VariCam 35的性能拍摄到120fps，升格用于火焰的慢动作镜头。DIT维拉金说，UHD分辨率非常适合这个项目，“甚至也很适合我们想要的视效的量。在测试中，素材就有足够的分辨率和色彩位深来实现他们所需的视效。为了拍摄原始素材，我们本来必须加一个Codex（录机），而我们有非常多手持和斯坦尼康镜头，要是加它则会让拍摄弊大于利。”

07 两个主LUT+现场实时调色

摩根绍和维拉金与EFilm合作为电影创造了两个主LUT，一个用于消防员的世界，一个用于被惩罚者的世界。在那些LUT的基础上，维拉金在片场采用Pomfort的Livegrade逐镜头调整色彩，鉴于老式镜头的一些怪异效果，他说这么做是有必要的。

维拉金将用于被惩罚者的LUT描述为“偏暖，稍微更有饱和度。我们在看起来像贫民窟的老建筑里拍摄，所以我们把LUT的暗部调得更模糊，有更多颗粒。”另一方面，消防员的世界画面平顺，大部分采用了丝滑的dolly车移动拍摄，以有色的场景灯进行布光。“我把色彩想成一个角色，”摩根绍说，“在我看来，所有那些一片片色彩（都来自）政府试图控制大众的情绪。“

为了将那种有色光线融入布景——比如男主角住处的内景，这是在多伦多的Cinespace Film Studios一个摄影棚搭建的——灯光师迈克尔·L·霍尔（Michael L. Hall）及其摄制组人员将Moss RGBAW LED灯带安装到了柔光工具里。“我们可以将灯带改成（所需的）任何颜色。”霍尔说。毕堤队长没多少东西的办公室主要选用了红色和蓝色——而在男主角的住所，霍尔补充道：“我们把它弄成了克莱默称之为‘龙舌兰日出’的颜色。有点像城市蒸汽波风格，但色调更暖。那是个很不错的颜色，我们用了不少。”

在一些实地，比如粗野风格的多伦多大学斯卡伯勒校区，这里为消防站环境提供了外景和内景，霍尔的团队安装了荧光灯棒，搭配上色纸。走廊恰如其分地弄成了强烈的红色，而男主角与队长发生争吵的地下室，摄制组则混合了玉绿色和中黄色。

08 LED灯打造酒吧缤纷色彩

队长和男主角是在一家VR酒吧见到女主角的，在这家酒吧里，顾客们通过头戴设备互动，而非真人互动。这个段落是在多伦多具有历史意义的设计博物馆的楼里拍摄的。在主空间内，摄制组放置了Chroma-Q Color Force 12 LED灯组，调至冷色调的蓝，放到从墙上一路延伸到天花板的窗户后面；之后视效会将这些窗户换成显示着流转色彩的视频墙。加上Martin Professional VDO Sceptron灯——以色彩特效像素映射的LED灯管——进一步增强房间的动感，还有Clay Paky B-Eye染色灯。

两位消防员在浅黄色的吧台找到了女主角，吧台从下方由4盏4英尺（约合1.2米）的4Bank Kino Flo灯组搭配中黄色色纸进行布光。吧台后一个大型粉色霓虹灯指示牌写着“Stay Vivid”（保持鲜活），搁板上摆着瓶瓶罐罐，与彩色LED灯带排成一列。女主角、队长和男主角随后移步至一个更小的里屋，他们在由Solotech提供的一个10’×6’（约合3米×1.8米）的视频墙前交谈，视频墙上显示着流转的粉色图案；调暗的LiteGear LiteMat 2L灯从两侧提供了补光。

09 3台摄影机捕捉焚书瞬间

相较之下，被惩罚者的家和藏匿地点是由技术含量很低的钨丝灯场景灯进行布光的，采用手持摄影机拍摄。老妇人的乡间别墅内景采用布景拍摄，布景中有各式各样的壁灯、台灯和吊灯，用的是60瓦的灯泡；这些光源为摩根绍人为布光所使用的650瓦灯具和LiteMat 1灯组提供了画面光源依据。一盏SkyPanel S30或S60提供了补光。为了在家中开始焚书的部分，剧组在前景点了火，演员在前景后面的安全距离。喷火杆放到了摄影机前，SkyPanel灯编程为火焰的效果。

为了拍这场焚书戏，剧组动用了3台摄影机，但大部分是两台摄影机同时拍摄，迈克尔·希思科特（Michael Heathcote）掌机A机跟斯坦尼康，伊恩·安德森（Ian Anderson）掌机B机。安德森同时还担任二组DP，拍摄实拍原档、变形素材和插入镜头。

10 真实无人机兼顾布光与出镜

《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的探班仍在继续，剧组准备的一场戏是女主角回家并重新组装了一台老式便携磁带播放器，她会用这个来交换情报。她破旧的白墙公寓是利用克兰菲尔德古宅里看起来像是会客厅的部分打造出来的。摄影机画外的一扇窗户被遮了起来，大厅天花板装上了一面4’×4’（约合1.2米×1.2米）的Sourcemaker LED毯灯作为顶光，隔壁房间还装了第二面，部分光线从门口透了进来。两台摄影机都设置为800 ISO。

剪辑过的场景会从一张经典唱片在唱片机转盘上旋转的镜头开始；摄影机平摇到女主角的桌子，她在那里焊接磁带播放器。一盏装着60瓦灯泡的机修工的灯摆在她桌上，冲着摄影机，为此场景提供了大部分照明。

此场景中有一个瞬间是女主角向上看向没有遮挡的窗户，听到了外头无人机的声音——无人机也是政府用于监视未联网区域的工具。为了这个场景，无人机的存在是通过声效和来自800瓦的Jo-Leko HMI灯的光束来表现的，但贯穿影片出镜的主要还是真无人机，它们为消防车开路照明。无人机装配了定制的300瓦LED聚光灯，在摄影机画内画外提供照明；克里斯·巴奇克（Chris Bacik）的Sky Eye Media无人机提供了这些定制化打造的灯以及Spyder八爪无人机。“克里斯提供的所有无人机，”摩根绍说，“在比较重大、需要用无人机拍摄的晚上，也会用其他公司的无人机，但都是克里斯来负责。”

“我花了好几周寻找能给我们理想光束的导向装置，”巴奇克表示，他这里指的是Spyder无人机上安装的LED光源，“我最后用的是一个高高的塑料喝水杯，我在杯子内部加了铬。”这样得到的灯具可以安装到无人机的摄影机稳定器上，好让无人机操作员——他会监看安装在灯之上的GoPro的信号——把光线指向任意方向。

大疆“悟”Inspire 2无人机搭载了一台Zenmuse X5S M4/3画幅摄影机来拍摄航拍视角，比如从高处拍摄农舍的定场镜头。“那些图像看起来很惊艳，匹配得很好，”摩根绍说，“你放飞这么一台小小的无人机，就能快速拍到这些惊人的镜头——那是个非常不一样的视角。让人难以置信。”有时候摄制组会在一个镜头用两台用于布光的无人机，一台摄影机无人机；4K的X5S摄影机会将12-bit原始Log格式录制到自带的SSD上。

11 真实婴儿达到逼真效果

拍摄是打乱顺序进行的，摄制组准备要拍摄女主角进入自己的公寓。她朝着摄影机走来，走下一条窄窄的、已被木板封闭的走道，走道上悬挂着几盏60瓦的灯，这些灯由沿着天花板放置的S2 LiteMat 2L灯组搭配蛋格柔光罩来补充布光。

女主角敲了敲邻居的们。一名怀抱婴儿的年轻女子应声开门，女主角递给她一瓶牛奶。女人道了谢，并警告她：“你的那些买卖可要注意了。闲言闲语已经传开了。”女主角回到自己的家门，开门，然后Sourcemaker LED毯灯的光透了出来。

大家接着讨论了这个场景中用到的婴儿娃娃够不够逼真，尤其是中景画面里。巴哈尼决定有必要使用真人婴儿，然后就传话把真婴儿带过来。同时，霍尔让他的团队减少氛围效果，而摩根绍关掉了一个顶灯灯泡。

真婴儿来了，被裹在毯子里交给了演员。真婴儿本身就是个拍摄挑战，随时可能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哭闹，但巴哈尼很快就拍到了满意的镜头。剧组转场到同个拍摄地的另一个场景，这个场景中女主角把男主角偷偷带到她的公寓，之后这个拍摄日也来到了尾声。

12 远程完成院线版与HDR版调色

数月后，在图像锁定之后，摩根绍和EFilm的调色师蒂姆·斯蒂潘（Tim Stipan）在洛杉矶审片，讨论风格。之后，他们跟巴哈尼一起花了一周时间在纽约Company 3进行数字调色。终版调色是斯蒂潘在洛杉矶而巴哈尼在纽约远程完成的。本片使用了达芬奇完成调色，斯蒂潘制作了P3院线版交付文件以投给戛纳电影节，同时还制作了HDR版。

“克莱默追求的是大胆的图像，有丰富的暗部，还采用了自定义暗角来打造图像，”调色师解释道，“我们还想要尽可能保持火焰里的细节。”斯蒂潘对消防员世界中的色彩进行加强，让被惩罚者相关场景的一些颜色更显暗淡。例外是一个发生在白天的单独场景，此时男主角在一间农舍加入了被惩罚者们；为了这个场景——这里本来原计划是夜间拍摄，但因为紧迫的拍摄日程被迫拍日戏——斯蒂潘加强了色彩对比。

“大部分情况下，我们不会让图像过暗，这样才能让（图像）更丰富、更细腻，”摩根绍补充道，“我们用了很多window来把画面某些部分调暗，我一直以来都会这么干，比如把墙面调暗，可能再把人脸调亮。我们还添加了一些16mm颗粒来塑造闪回画面。”

摩根绍承认，他那么晚才加入项目其实也抱有不确定的心态。“但有时候，那是最妙的事情，”他说，“拉敏对项目付出了大量心血，而我则带来了不同的视角，我们真的齐心协力对待本片。这回是我这么些年来比较好的拍摄经验之一。这让我回想起自己当年参与独立电影制作的岁月，重新唤起我对电影的热爱。”

除了本片，尊正监视器同样出现在了迈克尔·B·乔丹主演的首部采用IMAX摄影机拍摄的体育电影《奎迪3》以及DP克莱默·摩根绍拍摄的电影《黑暗心灵》《终结者：创世纪》和The Weeknd的歌曲《Earned It》MV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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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Mark Dillon | 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

编译：LorianneW | 盖雅翻译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