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漫威出品的第11部剧集，《女巫阿加莎》（Agatha All Along）属于漫威宇宙的第五阶段，也是漫威剧集《旺达幻视》（WandaVision）的衍生剧。女巫阿加莎·哈尼克斯是漫威的超级反派，初次登场是在《神奇四侠》（Fantastic Four）中。她曾是神奇四侠的保姆，还是绯红女巫的导师。阿加莎擅长吸取他人魔力，曾化名为艾格尼丝出现在《旺达幻视》中，是旺达·马克希莫夫和幻视的“吵闹邻居”。
延续前作实效：向美式情景喜剧致敬
作为这样一部以魔法和超英题材为主题的剧集，剧中的效果自然是重中之重。《女巫阿加莎》不仅延续了《旺达幻视》里的故事，还延续了前作对实效的依赖。我们首先来聊聊《旺达幻视》。该剧尤其突出，是在影棚内的一群真实的观众前方实拍的。
为了向经典美式情景喜剧致敬，它将实效用到了极致。当旺达在厨房里做饭时，菜谱、食材和锅碗瓢盆都用威亚吊着悬浮在她头周围。当然，威亚后期会用数字方式移除，其他元素也会合成到画面中，模拟威亚的抖动动作，但这部剧在摄影机前进行的实拍操作令人印象深刻。
而在《女巫阿加莎中》中，“里面的每一个效果都会实拍，”执行制片布拉德·温德鲍姆（Brad Winderbaum）在幕后花絮中透露，“剧中的魔法环境、女巫之路本身以及他们在沿途产生互动的怪物……”
团队对于实拍的一些投入令人大开眼界。在《女巫阿加莎》第7集中，许多看起来十分危险的剑从天花板上掉落。这些剑确实都是锋利的金属剑，而它们的轨迹都经过精确绘制，因此它们掉下来时摄影机正好处在正确的机位——但演员可不在那里！这是为了确保抖动的剑处在前景中，这样才能拍出这个镜头。
不过，这个团队的最大成就可能是女巫之路本身这一巨大的布景。这似乎正是为LED虚拟影棚量身定制的使用场景，但节目统筹扎克·谢弗（Jac Schaeffer，他曾经也是《旺达幻视》的幕后制作人员）决定要在摄影棚中实际打造出这条路。实际上，这条路建了两次，因为一开始为这条路预留的影棚面积太小。
外景拍摄是好莱坞的一个惯用做法，而制片厂也习惯于将影棚打造为开放空间的样子。它们是否能成功要取决于你想在你的视角上保留多少宽容度，但我们只能说，在影棚内打造“外景”镜头确实有其独特之处。
《女巫阿加莎》也采用了这种做法。它没有去到拍摄地实拍，也没有尝试使用LED虚拟影棚来制作出一些逼真的背景，而是将女巫之路的影棚布景所带来的略微超凡脱俗的感觉融入剧集的整体美感中；它的不真实感成为了故事的一部分，而事实证明这也确实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
监制玛丽·利瓦诺斯（Mary Livanos）向《综艺》杂志解释，继《旺达幻视》中向电视和情景喜剧的黄金时代致敬后，《女巫阿加莎》的团队也向电影制作技艺和奇幻恐怖片的黄金时代致敬。
魔法效果
从2022年11月做Lookdev开始，视效公司Digital Domain就开始处理这个任务——为以下每位巫师的魔法建立独特的风格和色彩：阿加莎·哈尼克斯（紫色）、青年（蓝色）、里奥·维达尔（绿色）、爱丽丝·吴-格列佛（橙色）、莉利亚·卡尔德隆（黄色）以及珍妮弗·凯尔（粉色）。每种效果都必须要独特，但又必须要保持一致的感觉，每一束魔法光束都需要特定的来源和目的地。为了让效果保持在2D世界中，合成团队想出了一种兼具艺术性和创意的解决方案，并且他们可以在Nuke中真正创作魔法。视效团队使用特斯拉线圈的素材和其他实拍元素增强Nuke中生成的光束。这种技术允许进行不同的变更和快速迭代。有时，艺术家们也会手工制作一些能量的动画，从经典影片《捉鬼敢死队》（Ghostbusters）和《吵闹鬼》（Poltergeist）中获取灵感，以匹配这部剧真实的2D复古风格。
除了魔法效果，Digital Domain还制作了巫师们的枯化魔法效果，这也是他们在《旺达幻视》中负责的一个任务。传统上，艺术家们会制作CG数字替身，但在这个项目中，由于需要进行枯化处理的角色数量众多，所以这样做将会非常耗时耗钱。所以，剧中的主角（比如阿加莎和青年）使用了与《旺达幻视》相同的3D方法，但要为剧中大约12个巫师打造完全CG的数字替身是不可行的。
对于剧中的配角，视效团队开发出了一种混合式方法。CG团队首先根据团队内部的男巫/女巫的装备构建了一个主要的枯化的头资产。然后，合成师用这些通用的渲染并对其进行UV映射，以适应每个男/女演员的独特面部特征。这就能实现较快的周转时间，并完美融合合成技术和3D增强，从而达到想要的效果。
魔法扫把追逐戏
现场摄制组从《星球大战3：绝地归来》（Star Wars: Episode VI – Return of the Jedi）及片中的飞行摩托追逐戏中汲取灵感，搭建了一个精致的森林布景。它使用无人机拍摄180°的阵列镜头，而这些镜头拼接在一起后，可以用作背景，插入到骑着扫帚的女巫团画面中。他们单独拍摄了每个女巫团成员戴上安全装置在蓝幕上的画面。合成团队从蓝幕中提取出每个角色后，动画团队加入，帮助女巫们“飞”过他们用数字方式创建的与实际布景相匹配的森林环境。这有助于确保她们都在3D空间中正确飞行，确保她们比例和位置是一致的，最重要的是，保持自然逼真的风格。
合成团队从动画中获取这一飞行信息，并将每个女巫重新投影到动画版几何体上，用与所选阵列背景相匹配的摄影机镜头重新拍摄。灯光团队渲染了森林资产的完整3D版本，用于扩展和增强特定的实拍区域。这就实现了无缝合成，通常由8-10个单独的实拍原档构成。当他们试图逃离森林道路时，女巫团会飞越树梢和一轮血月。这个场景最初是在玻璃上绘制的传统手绘背景，这种技术让人想起40年前使用的数字绘景技术。以这幅画为基础，视效团队将其充实，还添加了一些额外的细节，如遥远的星星和星系。各个木偶打扮成每个角色的样子，骑在微缩扫把上，以蓝幕为背景拍摄。为了增强场景，他们增强了每个角色，以确保她们的头发自然飘扬，衣服正常移动。他们手动制作了每个角色的动画，让她们在月亮上以弧线平稳飞行，这是向《E.T.外星人》（E.T. the Extra-Terrestrial）致敬。
Digital Domain的可视化预览团队由可视化主管马特·麦克拉格（Matt McClurg）带领，而他们在计划和规划复杂的魔法扫把追逐戏段落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片场，摄制团队非常依赖麦克拉格及其团队创建的可视化预览，将其作为在拍摄的技术范围内，对摄影机校对和镜头覆盖的主要参考。这项基础工作对于Digital Domain的艺术家进行后期制作非常宝贵，为其视效团队提供了一份蓝图，告诉他们实拍原档的意图和组合方式。尽管创作古城不断发展和调整，但可视化提供了引领视效团队工作的重要基准。作为主要的可视化预览供应商，麦克拉格和他的团队在16个段落中提供了约740个独特的镜头，包括停尸房、城堡、女巫之路和其他几个场景，为这部剧的视觉叙事做出了巨大贡献。
阿加莎之死&鬼魂
剧中最具挑战性的场景之一是阿加莎之死。在这些场景中，Digital Domain的视效工作需要在优美与黑暗之间取得微妙的平衡，因为阿加莎在一个平静而阴郁的时刻牺牲了自己。她被交织的魔法托起，然后轻轻地落在地上，与大地融为一体。这个镜头是想要打造一个让人想起保姆木的场景——静美地死去。（译者注：保姆木为森林中倒下的树木，腐朽的木材可以为动植物提供生存空间和营养物质）
虽然团队也曾考虑过用2D完成这个片段，但大部分工作还是CG完成的。当阿加莎轻轻地落在在地上时，她的身体以一种绝美的方式枯萎腐烂，草、花和蘑菇生长起来，将她包围起来。随着蘑菇成熟，死亡，它们被盛开的玫瑰和紫色花朵所取代，象征着她牺牲后产生的美丽景象。环境团队精心控制着每一个蘑菇、花朵和草叶，而视效团队则添加了微妙的细节，例如落下的鹅卵石，以及由于新的花朵从地里长出来，导致被挤到一旁的泥土。敏锐的观察者会注意到，阿加莎的脚趾在她死去时开始卷曲。这是对前代女巫的一个细小的致敬。
在接下来的一集中，阿加莎重生，成为鬼魂。团队从《捉鬼敢死队》和《吵闹鬼》和其他80年代的鬼魂电影中获取灵感，以实现一种空灵的效果。制作团队对于阿加莎需要表现得多有鬼魂感这一点要求很高，最重要的是，他们要保留凯瑟琳·哈恩邪恶表演中的每一个细节。他们开始从每个背景中提取阿加莎，并重建她背后的房间。
通过一系列有目标密度的键控和遮罩，合成师慢慢将阿加莎加进背景中，并密切留意她的形态的密度和透明度。现场工作人员将风扇对着阿加莎吹，从而模拟轻柔、空灵的微风。然而，对于他们想要的轻柔效果来说，风力通常会吹得加快。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合成师巧妙地做时间重映射/变速（retime），并放慢了她的戏服或头发这些移动速度太快的地方。同时，他们十分小心，尽量不改变演员的表演或面部特征。这些区域稍后会重新合成到阿加莎的鬼魂形态中。
他们出色的转描/绘制和灯光部门的工作进一步提升了Digital Domain的优秀视效。他们对细节的极度关注和精湛的技艺提供了完美一笔，确保每个画面都实现紧密集成，赏心悦目。这也凸显了这个团队对于为观众打造引人入胜、身临其境的体验的追求。
出处：RedShark，befores & afters
编译：Katja | 盖雅翻译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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