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AMC原创剧集《绝命毒师》（Breaking Bad）横空出世，五季剧情跌宕起伏，一代神剧就此诞生。在《绝命毒师》前几季拍摄期间，剧集的创作者/编剧文斯·吉里根（Vince Gilligan）与监制皮特·古尔德（Peter Gould）就已经开始为索尔·古德曼一角（鲍勃·奥登科克-Bob Odenkirk饰）筹划衍生剧，《风骚律师》（Better Call Saul）应运而生。2022年8月15日，AMC播出了《风骚律师》第六季最后一集，宣告了剧集的收官，这同时标志着“绝命毒师”宇宙的完结。

《风骚律师》可谓是《绝命毒师》的前传，剧情背景设置在2000年代初的美国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那时候，叱咤风云的索尔大律师还只是个生活拮据、名不见经传而本性善良的年轻小律师，本名吉米·麦克吉尔。随着剧情的神展开，吉米从能言会道的小律师堕入犯罪世界，走上了专为犯罪分子打官司的道路，化身颠倒黑白的“风骚律师”索尔·古德曼。

ICG杂志自由作家乔恩·西尔伯格（Jon Silberg）对《风骚律师》主创们进行了一次专访，为我们揭秘这部最终季豆瓣拿下惊人的9.8分、称得上名垂剧史的又一代神剧的创作幕后。

01 《风骚律师》的诞生

问：你曾把《绝命毒师》描述为是将“奇普斯先生”（同名小说改编电影《万世师表》（Goodbye, Mr. Chips）中致力于教学、默默无闻却桃李满天下的老师）变成了“疤面煞星”（Scarface，经典犯罪惊悚片）。《风骚律师》是不是也走了类似的路线？

《风骚律师》联合创作人文斯·吉里根：我们从来没有那么像模像样的“电梯游说”。皮特·古尔德早在《绝命毒师》第二季就创造了索尔·古德曼这个角色，他和我共同创造了《风骚律师》。我承认，我们在还没有明确这部剧会发展成什么样的时候就已经把它卖出去了，那之后我们才连点成线，问自己：“这部剧到底是什么路线，风格会如何？”话说，我可不推荐大家像我们这样创作。（笑）

问：但你们在制作《绝命毒师》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索尔·古德曼的起源故事了对吧？

文斯·吉里根：我们明确的是，索尔·古德曼是名为吉米·麦克吉尔的男人的一个化身。皮特想到了一个完美的问题可以来树立故事框架：化身索尔·古德曼可以解决什么问题？为什么一个人会绝望到要化身成这样一个在情感上麻木不仁的角色，一个玩弄法理的小丑，一个对律师身份充满夸张反讽的道德沦丧的形象？一旦我们有了这些核心问题，我们就觉得这部剧比《绝命毒师》要好处理了，因为我们知道主角的发展方向了。但我们没有意识到的是，正由于知道角色的发展方向，反而可能你并不知道要经历什么程度的曲折反转才会让角色到达想要塑造的状态。在某种意义上，这部剧反而更难拍。更何况这是《绝命毒师》故事的一部分，有的角色还不能写死。

02 宁可重拍也不要有所保留

问：那么你们是如何选择摄影指导（DP）和其他部门负责人的呢？

文斯·吉里根：当你雇佣的是一批有才华又值得信赖的艺术家，过程是很轻松的。重点不只是找一位有艺术感的DP或有眼光的DP。我要雇佣的人得是天生的故事讲述者。马歇尔·亚当斯（Marshall Adams）就是这种人，还有阿瑟·艾伯特（Arthur Albert）也是，他拍了前几季。当马歇尔把保罗·唐纳基（Paul Donachie）招来做A机掌机后，通过开拍时前几次工作接触我就知道，他也是会讲故事的人。

问：剧集在风格上是如何变化的？

《风骚律师》联合创作人皮特·古尔德：我们刚开始这个剧集项目的时候，我用其他电影的剧照做过一个PPT来进行讨论。我们和阿瑟·艾伯特以及两位掌机坐下来针对这些画面聊。我会谈为什么这些画面吸引了我的目光，或为什么我觉得它们有意思。从来没想着“我们照抄吧。”但有时候这有助于找到灵感，我们可都是电影迷。我们还参考了《同流者》（Il conformista）和《永不妥协》（Erin Brockovich）。另外我们还看了为这部剧制作的单独的一套黑白图像。第一季还没那么多，但后来这部剧中黑白画面的比例就变大了。我挑选了《成功的滋味》（The Sweet Smell of Success）和《斗鱼》（Rumble Fish）的剧照，对我个人而言它们特别有意思。PPT上还写了所有能参与项目的部门负责人和导演们。虽然我确实曾在南加大执教，但这些PPT并不是课件之类的，不过是辅助我们打开思路探索不同可能性的一种方式。

首席灯光师史蒂夫·利特茨基（Steve Litecky）：阿瑟·艾伯特拍了前两季，他的布光风格比较照顾整体，也就是多用柔光。当马歇尔第三季加入时，他对布光有自己明确的要求，也就是会用到更多布光设备，但并不是单纯让场景更亮。马歇尔想要（以布光）强调画面的特定区域。

皮特·古尔德：阿瑟和马歇尔的拍摄手法不同，马歇尔和最终这一季的保罗又不同。阿瑟非常有才，他的离开是为了去做其他他想做的项目。很遗憾他离开了我们剧组，但马歇尔也是非常棒的协作者，本季的保罗也是。

DP马歇尔·亚当斯：我当初是在《绝命毒师》第四季末尾加入的，当时是来做一些补拍，所以我已经知道了《风骚律师》这个故事发生在什么样的世界里。当他们找我来（做DP）时，我和制片人梅丽莎·伯恩斯坦（Melissa Bernstein）、皮特·古尔德和文斯·吉里根吃了一顿午餐，他们非常明确地表示希望我能为剧集增加视觉冲击，让我去冒险。他们说宁愿最后弄不好重拍也不要有所保留。这是我前所未闻的要求。

文斯·吉里根：我有信心告诉马歇尔可以全力发挥，只要你能把我们想讲的故事表现出来就行。

03 未雨绸缪灯光组 随身携带防穿帮道具

马歇尔·亚当斯：史蒂夫有一个了不起的摄制团队。他的预置灯光师和灯光助理都是极其细心的。他们甚至随身带着假石块用来在沙漠里隐藏配电箱（以防穿帮）！他们总是未雨绸缪。史蒂夫和我都想到要用大型Mole Richardson白炽灯组，所以我们自然而然最初想弄大型光源。但采用大量LED灯在这部剧的拍摄中既比较可行又相当可靠，用它们更为合理，因为那样我们就不用处理发热问题，就可以专注于调整灯光色彩。

史蒂夫·利特茨基：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在用Space Light柱形柔光器给整体户外区域打造日戏光。在棚内，我们仍用的是6K Space Light——钨丝灯——我们会（根据需要）用色纸打造任何想要的风格或色温。但后来ARRI带来了他们的LED SkyPanel系列——S60、S120和S360——都是大家伙，于是我们改为用LED

马歇尔·亚当斯：还有个公司爱图仕也有一些非常好看的LED灯组。其中的Nova灯我们简直用疯了，成为了我们的主力军。

史蒂夫·利特茨基：对于夜戏外景，我们会用小型钠蒸汽灯来当大型灯组的补充，钠蒸汽灯就是类似在家居连锁店能买到那种，用来匹配街灯。这些年一季季拍下来，阿尔伯克基市的街灯开始从钠蒸汽灯换成了LED灯，偏蓝光，不再是暖色光。所以只要遇到那种情况，我们还是会尽量创造出钠蒸汽灯的风格，因为剧集故事发生的年代还没有新的这些LED灯。

04 从大型摄影机到塞进冰箱的GoPro

问：贯穿整部剧，你们用到了多款摄影机吧？

马歇尔·亚当斯：艾伯特在第四季用的是RED，我记得应该是Dragon和另一款传感器。然后在第五季前，我用ALEXA 65拍摄了电影《续命之徒：绝命毒师电影》（El Camino: A Breaking Bad Movie）。《风骚律师》第五和第六季，我们改用ALEXA LF。一些夜戏外景还用到了Panasonic VariCam。那是从第301和302集开始的，其中的夜戏外景比整部剧之前的都要多。我推荐用VariCam来拍那些场景，这样我们不仅能得到逼真感，还可以用5000 ISO在光线低很多的条件下拍摄。

史蒂夫·利特茨基：我们用VariCam来拍摄非常大型的夜戏。很多时候这款摄影机太敏感了，我们发现当以EI 5000拍摄时，必须对光线进行的控制比我们预想的要多。我知道，听起来很疯狂吧！对于远处景物的拍摄，它非常棒。可以拍到阿尔伯克基的城市灯光和氛围，会有一点粉尘飞舞的感觉，因为那里风大。画面相当壮观。我还记得有个汽车店的夜戏中我们发现，几百米开外的一个停车场的灯光居然亮到能给我们的拍摄地制造多重阴影。正常情况下，如果拍摄地附近有灯光，我们会进行控制，把它们关掉以免干扰拍摄。我们当时十分惊讶几百米外的灯光居然还能带来影子，所以我们只能把那些光挡住。

马歇尔·亚当斯：当我们开始使用ALEXA LF时，我们发现其敏感度也是接近的。虽然不到5000，但仍然有很多（阴影细节），我们都不用为了夜戏更换摄影机。其他一些放不下LF的地方还用到了各种小型Blackmagic摄影机，比如放在车的油门后或冰箱里。

问：这部剧不同寻常的机位可是出了名的。

皮特·古尔德：有的东西是我们在编剧室里讨论出来的：比如，第六季预告开头是领带慢动作在空中落入盒子里。还有的镜头是具体某一集的导演或马歇尔或保罗或他们的其中某位掌机发掘的。那样的镜头同样令人兴奋，也同样具有冲击力。对于第六季第一集的预告，我写的是索尔·古德曼的人形立牌被拿着走过屋中各处。我还提了很多建议，比如摄影机可以安在他的脚部，让观众随着人形立牌被搬动感受到世界晕头转向。但当迈克尔·曼多（Michael Mando）和马歇尔去到拍摄地后他们意识到，那里有一个室内游泳池。于是他们想到了这个绝妙的点子，让人形立牌面朝下漂在池子里。这可比我写的好多了！整部剧中有无数这样的例子。

文斯·吉里根：当年《绝命毒师》中有很多冰箱镜头，这部剧中延续了下来。摄影机体型开始越来越小，现在我们可以用上这些非常棒的Blackmagic摄影机和GoPro，它们大小就一点点。找有意思的位置放置它们是件趣事。但有的时候也容易过犹不及。无人机有又是另一回事了。多么好的发明！它们就像美味的热巧克力酱，如果你失心疯一样往圣代上倒上一加仑的酱，反而会把圣代给毁了。如果皮特或我在剪辑室里，一个镜头拼命传达“嘿，看我啊！”而根本无助于讲故事，我们也不会用它。但这种情况不太常有，因为我们雇的都是非常聪明的导演和剧组，他们就像我说的，首要的身份是故事讲述者。

05 需要油罐车？那就人造1500加仑假汽油

问：来聊一聊在阿尔伯克基市内和周围进行拍摄的经历以及剧中最具挑战性的布景吧。

文斯·吉里根：说实话，在《绝命毒师》之前，我对新墨西哥州一无所知。当然，我们非常感谢这个州建立的退税政策，那非常有用！所以最初选在这里拍纯粹是因为钱的原因。但我们之所以留了下来是因为这是个非常棒的拍摄地。这里的人也很棒。那里的摄制组成员一直在进步，成为了世界上最优秀的团队之一。《绝命毒师》/《风骚律师》摄制组是我合作过最棒的组了，好得无话可说。

马歇尔·亚当斯：在很多方面，在那里拍摄就是DP的梦想，因为可以拍到的那些广角外景是在洛杉矶这样的地方不一定能拍到的。那里的天空简直不可思议。遥望天空巨大的风暴云，太美了。日落也是一绝。在新墨西哥拍摄想搞砸影像风格都难。至于具有挑战性的布景，本季（第六季）的第三集，我们有一个在油罐车内的追逐戏。纳乔这个角色跑进了一个装满油的旧油罐车里，通过沉入油中藏匿自己。那个布景是精心制作的。

第六季美术指导丹妮丝·皮齐尼（Denise Pizzini）：为了那个场景，我们起初做过一次模拟，因为我们都在想：这要怎么拍？马歇尔或保罗要怎么布光，因为人是在油罐车内部啊？于是我们选择了一个点可以让纳乔窥视车外，选择的是一个生锈的区域让我们可以打穿金属壁，让光透进来，并且里面的人可以通过这个口子看外面。我们租了一辆运水车，放在野外的外景地，然后车的内部是在棚内搭的，由金属搭建而成，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油罐造型，这样摄影团队就可以在顶部布光，让光线照到油罐内。

特效指导维尔纳·哈林（Werner Hahnlein）：油罐车的油我们用到Blair Adhesives公司的粘结剂产品。他们公司生产各种黏糊糊的东西，史莱姆之类的，业内会用到的东西他们都有。他们可以混搭各种解决方案制作出你需要的东西。油、污油、泡泡糖他们都能做。你想要的他们都能造出来，而且都是有化学惰性的东西，完全安全。只要你需要，几千加仑都能给你做出来！我们要了每桶5加仑的各种粘结剂假油样品。这个油一定要足够浓稠。当你看到纳乔潜入油里面，你会发现油很快就恢复了平滑的表面，不像水的涟漪。油把整个人吞没，然后再次恢复表面的平静。我们需要约1500加仑的假油。

史蒂夫·利特茨基：内部布光要匹配我们日间拍摄时的光。所以我们在摄影棚中用巨大的光束从油罐车顶向下照射，穿过车身的洞。光线要和外景拍摄时段的角度吻合。所以马歇尔在他的电脑上做了模拟，让我们了解灯应该怎么悬挂。安排得非常具体。随后，机械组在棚内的油罐车上方安装桁架，让每一盏灯都有各自的电动环链葫芦可以移动灯具。灯光组放上相当于氙气灯的Mole Richardson白炽灯来照明。

维尔纳·哈林：迈克尔·曼多（饰演纳乔）与特技指导阿尔·后藤太郎（Al Goto）和替身演员进入车里，潜入油中再起身来进行安全演示。特技替身本来要潜入油中的，但迈克尔站在一旁说“让我来试试吧！”他就爬了进去。我们片场旁就设置有淋浴设施，这样在他回到自己的演员拖车之前可以好好清理一下，否则他一身黑糊糊的东西就要把自己的拖车毁了。我们在周末的时候还会利用流动的热水给油保持加热。如果你下过游泳池或下过水就知道，池子里的液体可以一下子就把热量吸走。

06 让人过目难忘的《风骚律师》式镜头

问：第五季中有个镜头是冰淇淋筒上的蚂蚁特写。它算是经典的《风骚律师》式镜头。描述一下那是怎么创造的吧？

马歇尔·亚当斯：我很满意那个镜头。他们在棚内给我们搭了一段人行道布景，保罗拍了那个片段。我们用了一个拍延时用的电动滑轨来完成移动。对于蚂蚁来说，相当于是一个摇臂镜头了。为了这个镜头我们还做了不少研发工作。我们找到了一个镜头，是Panavision的探针镜头，我觉得那个镜头发挥得很漂亮。

B机掌机马特·克雷德尔（Matt Credle）：那个镜头的难点在于探针镜头几乎与人行道在一个水平面。我们一开始是拍摄非常微距的蚂蚁，然后镜头来个大拉回展现整个冰淇淋筒以及车子开走。我认为最难的部分是（B机dolly机械员）伊莱·施耐德（Eli Schneider）的工作。我们位于滑轨的末端，他的碰触要非常轻，因为我们正在拍特别微距的蚂蚁镜头。我要保证蚂蚁不出画，而他必须要让每个移动都极其平顺。我们都可以看到他冒青筋了！

第1-5季A机掌机/第六季DP保罗·唐纳基：要说有意思的《风骚律师》镜头，我们在第六季第八集有个片段是完全靠枪口火舌来照明的。我们设置了各种让光线与枪击同步的方式，以声音触发亮光，用到了闪光灯泡。文斯是导演，他想要画面很暗！于是，我们决定只依靠“子弹”的光来拍场景中的一些镜头。当然那都是空包弹，但是设置了超大的弹夹。每次需要拍枪支我们都是这样做的，我们会和枪械师合作，他来决定特技演员的安全距离。演员也并不是真的瞄准对方。通过练习把一切调适正确。随后我们就用武器的弹夹来拍摄。拍摄以ARRI LF的正常速度进行，但用到了能用的最宽的快门角度，显然这能带来更多曝光。现场真的除了子弹的火舌什么都看不到。效果特别好！

07 剧组安全人人有责

问：你们在拍摄第六季期间，新墨西哥州发生了独立电影《锈烂》（Rust）的恐怖意外（译者注：《锈烂》主演兼制片人亚历克·鲍德温（Alec Baldwin）使用道具枪开火，导致摄影师死亡，导演重伤。）无论是《绝命毒师》还是《风骚律师》都在强调片场安全条例的重要性。尽管剧中表现了许多暴力戏份，但大家拍摄过程中觉得安全吗？

马歇尔·亚当斯：只要制片人们注重大家的安全，大家就是安全的。这部剧全程都很注重安全问题。

皮特·古尔德：安全永远是重中之重。一切都是摄制组、索尼影业和整个制片部门的专业操作。

维尔纳·哈林：在进行一切可能有危险的工作前，我们都会开个安全会议。火会蔓延多大的范围？灭火人员要站在哪里？如何保护摄影机和摄影人员？是否要用Lexan或Plexiglas防护材料保护掌机？若有摄制组人员接近火焰，他们会穿防火服。安全会议可以说是我们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我们绝不会进行不安全的拍摄。

问：那么特定的特技呢？

维尔纳·哈林：对于车辆特技，我们都会有很多准备时间，当车辆相撞时，会弹开，同时镜头效果也不错。我们的做法是去除一切可以去除的钢制部分，让冲击速度看起来比实际更高。比如一辆车的一侧是挡泥板，那就把挡泥板内部一切可以去除的部分去掉，然后打开后门，拆除所有可以拆的框架，这样其内部结构早已不复存在。同时，我们会保证驾驶员的安全。若有特技驾驶员来开车，我们会在驾驶位或他脚下放置一个小型防滚架，这样撞击时不会有东西伤到他。我们通常会确保车不离地。我们会在地上装一个三英尺（约合0.9米）的道钉，上面栓好线缆，然后把线缆连到车上，这样车子可以移动，但如果车子开过了，就会转向。不会一直往前开或撞到摄影机之类的。安全靠所有人和各个方面全天候的配合。

问：对于剧集的完结有何最终感想？

皮特·古尔德：我认为这个剧组是我合作过的最棒的剧组，一定不只我这么想。他们是我个人见过的工作态度最棒和最严谨细致的组。作为编剧我可以告诉你，对我来说最暖心的事情之一就是每个人都会读剧本，他们都会对角色产生思考和想法，可见他们对这部剧有多上心。这是世界上最让我感到高兴的事情——当你到片场的时候，那些本职工作并不需要读剧本的工作人员也在讨论角色和后续剧情内容，他们还会询问各个场景的意义。对我来说，剧集收官最让我伤感的事情之一就是这群无比优秀的人终要分道扬镳。我生命中有这一段在新墨西哥州工作的时光，我想我也可以代表文斯这么说，我们俩都希望能和这群人再次合作。虽然希望最好能再次聚首新墨西哥州，但项目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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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Jon Silberg | ICG Magazine

编译：LorianneW | 盖雅翻译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