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漫威官宣“多元宇宙传奇”

2022年7月21至24日，美国圣地亚哥国际动漫展（SDCC）在万众期待中举行。圣地亚哥会展中心H厅格外热闹，漫威影业总裁凯文·费奇（Kevin Feige）在此向粉丝揭晓了漫威新阶段的影片布局。

漫威在本届SDCC上官宣了大量新剧与新片排片，包括今年8月即将上线Disney+的《女浩克》，定档明年的《蚁人3：量子狂热》《银河护卫队3》，2025年将推出的新一部《复仇者联盟》等等；与此同时还宣布从漫威电影宇宙（MCU）第四阶段到第六阶段——以《旺达幻视》为起点，《复仇者联盟：秘密战争》为终点——漫威进入了“多元宇宙传奇”（The Multiverse Saga）。

从2019年拿下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的《蜘蛛侠：平行宇宙》到去年的漫威《蜘蛛侠：英雄无归》，从今年被调侃为“妈的多元宇宙“的黑马爆款电影《瞬息全宇宙》到CBS剧集《星际迷航：发现号》，多元宇宙已然成为近年来超英/科幻类电影的热门主题。而最近引发热议的《奇异博士2：疯狂多元宇宙》（Doctor Strange in the Multiverse of Madness）可以看作是漫威对其多元宇宙传奇给出的疯狂版“前瞻”。

奇异博士的疯狂多元宇宙效果是怎样呈现到大银幕上的呢？听听顶尖视效公司Framestore的幕后大佬们怎么说。

02 视效团队加入前期 构想不只是演员和摄影机走位

《奇异博士2：疯狂多元宇宙》中156个包含大量视效的镜头由伦敦Framestore公司制作交付。为本片担任视效总监的亚历克西斯·瓦斯布瑞德（Alexis Wajsbrot）过去10年来成为了MCU作品的视效老搭档（2016年的《奇异博士》就由他担任CG总监）。

用他的话来说：“只要进入MCU，你就知道你将踏上一趟疯狂之旅，但能和山姆·雷米（Sam Raim）这样的导演共同探索多元宇宙，让影片达到了新高度。”

Framestore的前期制作服务部（FPS）在开拍前就加入到项目中，与导演密切合作开始制作影片开场片段的可视化预览（previs）。可视化总监卡娅·贾巴尔（Kaya Jabar）说：“我们一直在跟视觉部门团队分享进程，这样我们才能看到后期团队如何处理生物和环境设计，才能真正用好、呈现好他们的点子。我们设计好我们的镜头，有助于为场景实现更统一的构想，那涵盖的不只是角色和摄影机走位。”

03 Previs助力绿幕拍出虚构神庙

在故事开头维山帝神庙的设计上，Framestore团队与美术指导查尔斯·伍德（Charles Wood）合作，从世界各地为神庙的环境汲取灵感，比如圣台的设计受到很多葡萄牙的影响，并略带一丝梵蒂冈风格；背景的大窗受到的是巴黎圣母院的启发和一些摩洛哥建筑的影响。

Framestore的前期制作团队和美术部门紧密合作，将他们的设计带入场景中，展示出巨大的神庙布景如何移动并作为角色的通道。“整个环境持续在运动，而角色处于不同重心的多重位面上，所以演示每个镜头需要怎么在绿幕棚里执行拍摄是至关重要的，”可视化总监卡娅·贾巴尔补充道。

要给所搭建的布景上的动作进行可视化制作，并且为每个角色将镜头分解为多个层（pass）以使神庙的不同方位看上去逼真可信，技术预览（techvis）阶段必不可少。FPS团队和片场视效总监乔伦德尔·拉夫恩·阿尔纳尔松（Jörundur Rafn Arnarson）合作确定了previs的拍摄方法。

“由于场景中奇异博士和阿美莉卡站在移动旋转的神庙残骸上，无法预测片场某个时刻太阳所在的位置，”瓦斯布瑞德解释道，“大部分时候，我们不得不在合成中为实拍原档重新布光以对应光源的方位。“

在片场，摄影指导（DP）约翰·马西森（John Mathieson）设置了一个旋转轮换式灯光装置，可以让演员身上的布光从蓝色换为红色。最主要的挑战在于让神庙残骸上的这种布光与云团环境上的光相匹配。“环境需要预合成，那样处理花窗玻璃圣台的视效团队才能正确折射场景中的光。”瓦斯布瑞德补充道。环境总监马修·钱德勒（Matthew Chandler）说：“我们把大部分环境渲染为白色，给予合成部门对每个镜头光线色彩和强度的最大控制。”

04 怪物形态也有自己的逻辑

一收到漫威的草图Framestore团队就开始整理概念艺术，为片中的怪物充实细节。动画副总监詹姆斯·金（James King）及其团队做了动作测试以确定恶魔看起来是什么样，以及如何运动。“我们做了很多动态研究，”瓦斯布瑞德补充道，“为了看看那个怪物该如何运动——场景开头它的运动类似水下生物，丝带状的样子让人联想到触手，但随着它把自己撑起来并在圣台表面移动，动态就变得更类似蜘蛛了。“

CG团队为这个生物的丝带形态确立了一套逻辑。得益于布光负责人安德烈·希特索伊（Andre Hitsoy）所建的一套巧妙的设置，燃烧的丝带怪物的发展形态是从皮革质地发展到烧焦的皮革质地与灼烧的边缘，最后是火焰与灰烬。

Framestore的特效团队随后会制作驱动怪物的每个进化阶段的动画图。“我们会在从动画得到的丝带怪物上套动态层，带上更多次级运动，为动态更增一份可信度，”特效负责人乔纳森·莱顿-托尔（Jonathan Lyddon-Towl）说，“随后我们会在角色身上模拟，建立火焰、烟雾、雾霾、灰烬和余烬层，直到获得特定的风格和感觉。”Framestore团队为每个镜头艺术性地引导着火的走势，包括其细节、位置和风向。“火焰与那个场景的故事相绑定，”瓦斯布瑞德解释道，“随着怪物愈发愤怒，火焰也越燃越猛。”

05 水晶传送门带你破次元

《奇异博士2：疯狂多元宇宙》见证了猩红女巫旺达的回归，旺达追赶着阿美莉卡意图吸收其力量打开平行宇宙间的传送门。传送门的特效是Framestore与维塔数码协作开发的。“这个特效很不好设计，”瓦斯布瑞德说，“我们一版一版设计下来，这个特效从闪电似的画风慢慢更接近水晶的风格，最后传送门特效中还带有子传送门。”

CG总监西尔万·德格罗特（Sylvain Degrotte）补充道：“这里的想法是传送门会‘使位面破裂’，让我们通过位面开口看到其他宇宙。此前，我们的视觉开发团队还想出了备受称赞的2D动作概念。以那为基础，我们做出了让传送门真实存在在该场景中的3D版本。这个开发过程让我们达成了最终的概念——制作一个由水晶构成的传送门。”

奇异博士从旺达手上救下了阿美莉卡，这标志着一段极其具有挑战性和创意性的视效段落的开始，因为两人就此穿越了20个各异的宇宙。瓦斯布瑞德说：“传送门穿越是我们团队得以真正发挥创意的‘梦之段落’之一，仿佛拿到一张白纸给我们肆意创作。当然，这并非易事，但我认为大家都对最后的完美呈现效果感到欢欣雀跃。”

Framestore的视效和动画团队为这个段落交付了previs，经过了很多轮的版本迭代才确立最终效果。“最初的自由落体发展成同一个纽约街道在穿越不同宇宙时叠接的多个快照画面，城市环境随之变化，从砖块变为玻璃变为管道，见白骨森森也见树木丛林。”瓦斯布瑞德继续说，“我们在制作previs的时候就开始收集各种不同宇宙世界的想法。很多部门共同为创意过程出了一份力，包括美术、视觉开发、数字蒙版绘景（DMP）部门等等。点子可能来自团队内的任何地方，最棒的点子会收入片段中。”

06 40秒穿越20重多元宇宙

“40秒穿越20个独特的世界可谓壮举，”环境总监钱德勒评论说。在最初的版本中，传送门穿越是由大概12个世界组成的，各个世界都需要3D搭建，还有几个2.5D DMP投影世界。“我们想提早开始，于是便从创建每个世界的previs着手。客户批准后，我们便开始汇集和创造构建各个世界所需的开发元素，”钱德勒说，“这是通过跟动画团队在纯previs环境中协作完成的，以获得镜头以及所要穿越的不同世界的整体感觉。”

瓦斯布瑞德评论道：“一拿到核心环境的初版，我们快速意识到我们需要给每个世界添加一些生命力，所以在蜂巢世界我们添加了巨蜂，在水下世界添加了鱼，在管道世界加了一些史塔克工业的无人机，诸如此类多不胜数。将每个宇宙做出切实感至关重要，它们不只是一闪而过的背景而已。”

随着制作继续开展，这个段落另外新增了8个完整的CG世界。“这就是我们作为环境艺术家最擅长做的事，”钱德勒说，“为了保持进度，我们不得不加速制作。我们开始在环境团队中创建了一个迷你管线来建模和做纹理，然后把这些交给做动画layout、风格开发和布光的艺术家。”这种方法让团队得以在创造出各个生动的世界的同时保持稳定的内容流给客户审批。

“穿越的成片片段中我最喜欢的多重宇宙之一就是漫画书世界，但它的制作非常棘手，”钱德勒继续说，“我们得找到一种方法将卡通绘制的线条和反光投射到我们的CG卡通世界环境中，画出移动的阴影以及建筑物细节，还有移动的车辆在窗户上的映像。”

莱顿-托尔表示：“方块世界也是一个大挑战，我们为了这个特效迭代了好几个版本。开发过程是先从奇异博士表面散布方块开始的，最终他被方块切割成丁。”特效技术总监纳乔·多科特·冈萨雷斯（Nacho Doctor Gonzalez）对各种不同的切割程度进行了测试，旨在创造出面部和身体上有意思的方块变化。“我为我们的成果感到骄傲，我认为成片效果就是毕加索的立体主义与达利的抽象艺术的美妙融合。”莱顿-托尔说。

在这40秒的段落以及整部影片中，Framestore引领了奇异博士、阿美莉卡和王的数字替身的开发。瓦斯布瑞德说：“我们为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Benedict Cumberbatch）做了好几个数字替身。第一步是扫描他的脸制作细致的3D模型，然后仔细复刻他皮肤跟头发的纹理。”钱德勒总结道：“最终让这些充满幻想的片段变为可能的是我们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团队，以及一个才华横溢的拍摄制作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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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LorianneW | 盖雅翻译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