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24《异教徒》编剧/导演创作精神:这个本子用5万能不能拍出来?
- By : Titivillu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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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1日上映的恐怖片《异教徒》(Heretic)在该月末一举成为2024年A24票房最成功的电影之一。电影上映首周末便已赚回制作成本,截至2025年2月19日,影片全球票房已超过5700万美元,约合人民币4.1亿元,超过了A24于同年10月上映的《我们同在》(We Live in Time,全球票房5500万美元,约合人民币4亿元),仅次于A24大爆之作《美国内战》(Civil War,全球票房1.27亿美元,约合人民币9.2亿元)。
这部恐怖/悬疑惊悚片由布莱恩·伍兹(Bryan Woods)和斯科特·贝克(Scott Beck)担任编剧兼导演,此前,这个编剧二人组曾写出另一部“黑马”惊悚恐怖片《寂静之地》(A Quiet Place)。新作《异教徒》再次给观众带来了一部主打原创、情节精彩的电影——两个年轻的摩门教女传教士登门传教时遇到了邪恶的里德先生(休·格兰特-Hugh Grant饰),两个女孩被迫证实自己的信仰,深陷危险的猫鼠游戏。


打造剧本
贝克和伍兹为影片所创作的原创剧本极其深刻地探讨了宗教与来世。这个主题埋在恐怖片的概念当中。交谈——与深刻的概念——成为了影片的主体。
斯科特·贝克在《Deadline》的采访中说:“《异教徒》是布莱恩和我一直在磨的本子——我们的想法是在一部类型片里像特洛伊木马计一样潜入一位宗教思想家——一磨就是好多年。”


布莱恩·伍兹:这部电影的剧本10年前就开始写了,写到年轻的传教士遇到里德先生。她们与他坐了下来。但当要写里德先生张嘴说话的时候,我们戛然而止,没了头绪,因为这个角色的设定是拥有天才级的智商,研究过世界上所有的宗教,而我们感觉自己功课还没做足。我们这辈子都对宗教和邪典很感兴趣,但我们当时尚未花时间坐下来好好读过《古兰经》或《摩尔门经》。我们脑海里还没有足够的信息去编剧。于是过去10年来我们不断地丰富我们的视角——我们跟很多人聊过宗教,跟传教士促膝长谈,阅读大量无神论思想家的著作,并提取他们的观点。我们之所以重拾这个剧本续写倒不是因为我们觉得“我们做到了!我们解决宗教问题了!”或觉得“我们的阅读量足以让我们理解里德先生这个角色了”。重新拿起这个本子实际上是个人生活遭遇和专业领域的活动共同导致的。
我们每写一句台词,就要停下来去维基百科查点资料。创作过程并不顺畅,于是我们在10年间做了一些有意思的研究,这样当我们继续编写里德先生的部分时,写出来的内容才能像母语一样自然。
创作起源
布莱恩·伍兹:当时刚好我们处在人生的情绪低谷,似乎诸事不顺。在那个低谷期,我父亲因食道癌意外去世……这带给我巨大的痛苦与消沉。我面对着一些人生大问题——人死后会发生什么?有来世吗?还是一切归零?正是那时候我们意识到:终于是时候续写这个剧本了。因为当时我们感受到了非常原始的情感。我们一直觉得《异教徒》得是那种再难堪也要把自己的内心摊开给观众看的电影,我们一直梦想着能做出这样一部影片。是时候表达出我们对往生之后会发生什么以及对于死亡的神秘所感到的恐惧和焦虑了。所以这部电影的创作就是源于此,而当我们坐下来严肃真挚地写剧本时,就水到渠成了。

斯科特·贝克:我们想要采用跟《寂静之地》和《逃出白垩纪》完全相反的创作方向——那两部电影都鲜有对白,是简单直接的惊悚片。对于《异教徒》,重心则变成我们如何把对白和神学思想化为武器,希望语言的力量能媲美《寂静之地》(通过无声)带给人的恐惧感。片中有一句台词是“你知道的越多,知道的就越少”,而随着我们年纪渐长,发现自己会被“生命是难解之谜”这一理念所影响。而往生之后会发生什么更是最大的谜题,但未知当中也有美妙之处。求索真理就是美妙的,同时接受人往往后知后觉这一事实。
正如这两位年轻编剧在多个采访中指出的,几乎每一部恐怖片都会将对死亡的恐惧作为催化剂和情节点。
两人告诉爱荷华大学校友杂志:“每一部可怕的电影讲的都是同样的事情——都是关于我们人类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关于死后会发生什么的问题。我们想把我们俩从11岁开始就在讨论的东西拍成一部电影。”

斯科特·贝克:我觉得我们作为电影人的责任不仅要创意性地思考故事,还要创意性地思考我们如何在当前的行业环境里拍电影,尤其是因为我们是站在热爱非改编和原创故事的角度上。我思考《异教徒》拍摄制作的方式就跟我思考《寂静之地》时一样。当为这些电影写剧本时,我们并不认为哪部电影达到了面面俱到的程度,意思是说,我们需要有“自我保护意识”,那才能“以小博大”把每部电影拍出来。于是每部电影在编剧的时候我们都秉持着这样的精神:我们能否用5万美元(约合人民币37万元)在爱荷华州本土把它拍出来?最好的情况下,我们有没有可能在制片厂层面通过恰当的资源把它拍出来?因为《异教徒》是用惊悚片的载体来承载神学辩论的内容,所以我们觉得这部电影可能无法面面俱到。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像A24这样的大本营可以兼顾创意与资金层面,负责任地把项目孵化出来。当创作这些电影时,我认为确保该项目感觉有院线放映需求,也是符合我们利益的。所以尽管有些人把《异教徒》比做一部舞台剧,但我们非常坚定地认为,它是一部院线影片。


团队协作
《异教徒》摄影指导(DP)丁正勋为故事的发生地——屋子内景——贡献了不俗的摄影功力。他此前拍摄过的作品包括《小姐》《老男孩》《Soho区惊魂夜》。本片成功的另一大助力是美术指导兼艺术总监菲利普·墨西纳(Philip Messina)。墨西纳曾参与过《饥饿游戏2:星火燎原》(2013)、《饥饿游戏3:嘲笑鸟(下)》(2015)和《母亲!》(2017)的制作。
布莱恩·伍兹:我俩是非常注重视觉的编剧,我是指字面意义上。比如,我们给《寂静之地》的剧本里有几页是完全空白的,然后上面只有一个词,旨在强调特定声效,或者剧本里会有图片和表格来辅助推销这部“现代默片”。对于《异教徒》,我们在剧本里使用了《大富翁》这个桌游的图像。我们会把视觉元素都放到剧本里,把我们所看到的布局都放进去。为此,斯科特和我会一边写剧本一边给屋子的布局做图表,在剧本里画上粗糙版的房子看起来怎样、各部分如何连接。很有意思。我们会以一种梦幻逻辑来写剧本,而且我们是两人合作。我们有两个大脑,有时候我们会想我们是不是分别担任着左右脑,两者合一才是一整颗大脑。很好玩的是,当我们写剧本的时候,斯科特会给一些东西画图。他会在左侧画一个门,我看了会说:“噢,行叭。我脑海里那门一直是在右边的。”所以我们编剧的一大部分是绘画和作图,以此确保我们脑海里想象的是相同的电影。然后你再把那些东西交给像菲利普·墨西纳这样的专业人士,他会优化那些想法,帮助我们厘清一些梦幻逻辑。


后续项目
“我们有不同规模的几部电影,有激情才能取得成功。我们很喜欢纯做编剧,不兼任导演。所以我希望不要发生这种情况:我们有5个很棒的项目,而其中只有1个能拍出来。我们下一部执导的影片可能是任何让我们觉得最吓人的项目,”布莱恩对《Deadline》说,“我们制作《异教徒》的时候心惊胆战,因为《异教徒》的整个概念框架就是,你能否换掉大家看腻的、已成套路的惊吓镜头。你能否用某种哲学理念来替代它?能否做到让某一句台词的恐怖程度堪比床下藏着怪物?一部满是角色双方对话但仍然引人入胜的电影很难拍。所以我觉得无论我们下面要做什么样的项目,它一定要是我们看了会说:‘这太疯狂了。没人会想拍这部电影的,尤其是我们。’(让我们“口嫌体直”的)那可能就是我们的下一部电影。”
出处:Connie Wilson | Weekly Wilson
编译:LorianneW | 盖雅翻译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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